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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啊」的一聲,用力地搗住了自己的腦袋。
蘇青弦忍笑,探手摸了摸對方的後腦勺:「你啊,毛手毛腳的。」
沈言皺著眉頭,靠到了椅背上,沉沉閉上眼睛。蘇青弦推了他一把:「喂,繫上安全帶!」沈言卻只是笑著看他,一臉無賴模樣。
「又裝醉。」蘇青弦無奈,只好幫對方繫上,然後一邊開車一邊發問:「你們換了幾個地方?喝成這副德性。」
沈言的聲音有點含糊,透著股完全放鬆下來後的慵懶:「三個地方,本來那群傢伙還拉著說要去唱歌,真搞不懂哪來那麼多精力。」
「說得你自己好像老人一樣。對了,老方又挽留你了吧?」老方指的是目前啟明星的總經理方儒成。
沈言沉默了一下才答:「我看他是死心了,今天總算是沒提,好歹讓我耳根子清淨了一下。」
「是麼?老方今天中午還在問我,想知道你要去哪裡高就,竟然丟下他和啟明星。那悽慘樣,真是聞者驚心見者流淚啊。」蘇青弦雖然是半帶玩笑的口氣,話裡卻有別的含義。
「哪裡有那麼誇張。」沈言有點不自在,在座椅中挪了挪身體,他到底有些心虛:這次他的離職,算是玩了把先斬後奏。
這一次,無論是對方儒成,還是啟明星,甚至於蘇青弦,自己的決定都很有些不厚道的意味,偏偏自己的私心作祟,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看似「害人害己」的通途大道。
蘇青弦的話自然是有幾分故意,沈言也明知道對方的故意,卻還是忍不住要心虛,想說如果大叫「大王饒命微臣不是故意的」會不會緩解僵局。
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沈言突然想起蘇青弦當年為了「騙取」自己的同情心,串通好友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終於被他攻城略地直接套牢。
這一次,無論怎樣都不能再心軟了。
由此可見,和蘇青弦在一起的這兩年,沈言別的不說,在瞭解蘇青弦的劣根本性方面有了很大的進步。
何況這一次他辭職的理由,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別忘了當年就是因為心軟,活生生把自己給洗洗乾淨賣掉的。
所以沈言終於沒有再說下去,縮了縮身體,擺出自我防衛的姿態。
然而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蘇青弦打定主意要套出沈某人的話,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只是看著沈言的姿態,蘇青弦忍不住有點懷念當年異常「單純好騙」的那個他。
沈言皺了皺鼻子,寂靜的氣氛讓他有些發毛。蘇青弦看了他一眼,問道「有點悶麼?」順手開了車窗,又問「好點沒?」
「嗯。我沒事。」雖然語氣溫柔動作貼心,然而沈言心中警鐘長鳴,右眼突然跳了起來:無事獻殷勤。
「明天開始你就可以權當放了大假,有沒有什麼打算?」蘇青弦迂迴出擊。
「休息一下吧。」
「要不我們去哪裡旅遊吧?這一年來好幾次想拉你出去,你總說沒空。」蘇青弦大打溫情牌。
「不用,你這段時間不是挺忙的麼?」
「嗯,忙是有些忙,不過難得你有時間嘛。你不如幫我想想,比較想去哪裡玩。」
「不用啦……我在家待幾天就好,你不用陪著我。」溫柔的蘇青弦一向讓沈言吃不消,明知道這番姿態裡肯定有陰謀,沈言還是放軟了聲音。
「真的不用?我們可以過週年慶了唉。你不用因為顧忌我而客氣的啦。 」
「不用了。我啥時候騙過你。」沈言這話一出口,突然有了「糟糕了」的覺悟。
蘇青弦果然沒有放過這句話,他徑直把車停到街邊拐角,然後轉頭看沈言,但笑不語。眼睛裡有微微陰鬱:「你的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