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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時尚雜誌和知名打牌都和他長期合作,光去年一年他就交出了12個一線刊物和準一線雜誌23個主流封面的成績。
這次知道是要拍攝isuit最重要的新春第一刊,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等到來了現場一看,卻驚訝地發現這次的金封人物居然是羅布里。
這也就罷了,決定模特的不是他,而是雜誌,他能決定的就是拍攝風格和最終的照片。
可是這麼拍攝下來,黎耀忽然發現,攝影機裡的羅布里那張臉不管是任何角度,都非常完美,非常上鏡。
甚至用『死亡角度』,也就是從面部側方向上仰角拍攝(也就是羅布里認為的拍他鼻孔),羅布里都不費吹灰之力可以輕鬆hold住,而且呈現一種與眾不同的美感。
這簡直是天生為鏡頭而生的臉啊。
黎耀發出了這樣的感嘆,他拍過多少明星,哪個能像羅布里一樣隨意變換角度——都是要特定的角度才能拍出好看的照片的啊。
黎耀看著底片,那種黑白光影交織的畫面,就像是一部電影,濃縮在了一秒鐘,靜止在了一個靜態畫面上。
他看著這些照片,知道今年最讓他滿意的作品,終於在農曆意義上的年末,誕生了。
羅布里特意趕在最後一期《演員》播出的時候趕回了山東老家,為的就是和老爹老孃一起看他最後站在舞臺中央的模樣。
但顯然他多慮了。
因為他爹,跟大棚蔬菜打了一輩子交道的羅爸根本就不知道他參加了什麼綜藝,跟兒子拿不拿第一相比,還是地裡快要爛掉的綠葉葉菜最重要。
同樣的,對羅媽來說,跟兒子是不是冠軍相比,還是自己即將要參加的小鎮廣場舞最重要。
提著一堆營養品特產的羅布里從天亮等到天黑,凍得鼻涕流成了冰柱,才等到他爹他媽慢悠悠攜手回來。
羅媽眼神不好,就見到一個黑黢黢的身影蹲在她家門口:「老羅,你看那人,好像一條狗啊。」
羅布里:「……」
「別瞎說,」就聽羅爸警惕道:「現在臨近春節了,到處都是犯罪團夥冒充流浪漢行騙的,要小心。」
羅布里:「……爸,媽,俺是恁的兒啊,不是狗,也不是流浪漢啊。」
……
家還是熟悉的味道,二層洋氣小磚樓,寬闊的前院,種的全是清香撲鼻的大蔥和菜花。
一條花底黑背的土狗臥在菜花裡,四蹄朝天,睡得昏天黑地。
「大王大王,」羅布里蹲下來推它:「小的回來了。」
大王不耐煩地打了個噴嚏,翻了個身,把肚皮露出來讓羅布里做馬殺雞。
羅布里滿意地摸了摸它的肚皮,好厚的一層肉:「爸媽,明兒吃狗肉火鍋吧。」
……
一覺睡醒來的大王發現它畢生的宿敵回來了,頓時拉響了警鈴,叫了全村的狗一起衝著羅布里嚎叫,發現沒用之後,忽然眼睛一轉,衝著羅布里搖頭擺尾起來。
羅布里哼了一聲:「這狗子很識時務嘛。」
羅爸到院子裡擇菜花,看了一眼狗子:「它是在向你顯擺你媽給它做的小襖子。」
可不是嘛,狗子的身上穿了件綠底紅花的襖子,那細密的針腳,一看就出自羅媽之手。
羅布里再看那狗子,就見狗子眼中閃著得意的光,彷彿在說:「我有襖子,你有嗎?」
……
羅媽走出來:「大王,來,吃飯嘍。」
狗食盆裡是新鮮牛奶泡麵片,狗子一邊吃一邊沖羅布里齜牙,那架勢就好像下一秒羅布里會衝過來跟他搶食一樣。
羅布里不屑地呵了一聲。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狗子吃飯的盆兒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