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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如此突然, 甚至沒有任何的交待。他並不願意相信她是故意要離去, 只是……只是可能有點事情吧。

孫子和曾孫女的模樣老太爺看著也心疼, 不由安慰他：「阿承，別傷心, 想想肯定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嗯。」牧淵承點點頭，很自然地從老太爺手裡接過聽聽。

懷裡的小暖爐不見了，這一下老太爺又有意見了, 「你是不是就想把聽聽抱走呢？」

言下之意是他在裝可憐想偷孩子呢。

「爺爺！」牧淵承拔高音量，看見老爺子調侃的眼神霎時又萎靡了。

他知道爺爺是想逗自己開心，可是他真的開心不起來。

只要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就會陷入無盡的悲傷之中。

聽聽大概是習慣失望了，不過片刻又變得活潑，握緊小拳頭說：「聽聽會找到媽媽噠！」

老太爺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牧淵承心裡難受的緊，一顆心被揪起，「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高中戀愛時老太爺是家裡唯一一個支援他的人，所以那段時間他和爺爺也是無話不說。

吵架要告訴爺爺，吃醋偷偷和爺爺吐槽，還帶雲想想見過爺爺。

雲想想和爺爺相處得也不錯，那時他還天真地想過，以後要是結婚了，家裡人反對，有爺爺支援肯定沒問題。

誰曾想發生了後來的事情呢？

「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什麼？」聽聽軟乎乎跟著復讀，牧淵承沮喪的心情一下被沖淡，哭笑不得糾正她：「是太爺爺，不是爺爺。」

「太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太爺爺，您知道我媽媽在哪裡嗎？」聽聽舉一反三，眼睛亮晶晶望著老太爺。

舅舅說要問爺爺呢！

「我哪裡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老太爺還想狡辯，可是一接觸到聽聽濕漉漉的小眼神就逐漸失去聲音：「聽聽……聽聽會找到媽媽的。」

牧淵承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詐一詐爺爺，居然還真的能得到答案？

他激動地起身，步步緊逼：「爺爺，您知道想想在哪裡嗎？您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他真的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了。

是死是活，好歹讓他見一面吧？就算已經化成灰了，他也想看一看！

「我……我只能確定她沒死，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她偷偷躲起來不讓我知道？她是不是不想見我？」牧淵承就不明白了，她兩次和自己分手，都是同一個原因嗎？還是有別的難言之隱？

「這也是對你們的考驗嘛。」老爺子眼神到處亂瞟，就是不肯看牧淵承，那心虛的模樣讓牧淵承有理由相信，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牧淵承有點激動：「考驗什麼？聽聽需要媽媽，我需要老婆。」

然而他話都沒說完就被老太爺打斷：「你們都沒結婚，你哪裡來的老婆？」

「爺爺您不要跟我抬槓！」

被拆穿惱羞成怒，牧淵承抿了抿唇，回到座位上兀自生悶氣。

老太爺還在碎碎念：「我早說你那麼喜歡她就領證嘛，以後有你後悔的。你看你現在沒名沒分的，只能用尋找女兒媽媽的名義去找她。」

「我……」老太爺幾句話殺傷力極大，再次把牧淵承堵得說不出話。

他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自己爺爺氣出腦溢血。

當時他為什麼不領證結婚呢？還不是想著自己闖出一番事業，能夠帶她更好的生活。

在牧淵承的世界觀裡，男人應該先立業後成家，有資本有底氣了才娶老婆。

她跟著他那段時間已經夠受苦了，難道要結婚後還在吃苦嗎？

誰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