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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園子做的飯菜這麼好吃,我都喜歡吃,別說那些狗啊貓啊的了,」元凌沒心沒肺道,自從上回楊家的事過後,她就像長在了束家,一旬裡總有好幾日來這兒。
「對了,穿穿,我剛剛聽到你在唱歌,你再唱一遍嘛,真好聽,」元凌扒拉了個小板凳靠在束穿雲身邊,看束穿雲在那捋榆錢子。
「啊,我亂唱的,哪裡好聽了,」束穿雲不肯再唱,她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可不敢在人前獻醜。
「唱給我聽聽嘛,我還沒聽過這種小調呢,唱唱嘛,好穿穿,求求你了,」元凌如八爪魚般賴在她身邊,不停的搖晃她。
束穿雲快被她搖的暈了,不得不舉手投降,「好,好,我再唱一遍,不過你可不許笑話我哦。」
「不笑,不笑,絕對不笑,」元凌保證。
束穿雲清了清嗓子,又哼唱起來,「東家妞 ,西家娃,採回了榆錢過家家,一串串,一把把,…,榆錢飯榆錢飯,嘗一口永遠不忘它,啦…啦…榆錢飯榆錢飯,嘗一口永遠不忘它,啦…」
「穿穿,」元凌忽覺得有一股熱流湧上了眼眶,「我想流淚…」
「嗯?」束穿雲有些莫名,難不成元凌也聽過這首歌?但這明明是她那個世界的一首童謠啊,聽到園子要做榆錢飯,她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連她都沒有覺得難過,元凌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唱歌水平有十分的瞭解,她都得懷疑自己的歌聲有魔力了。
「我也不知道,」元凌揉了揉眼角,「我就是覺得我好像在哪裡吃過榆錢飯,但我又記不起來了。」
束穿雲有些疑惑,在她的那個世界裡,一般只有鄉下人知道榆錢的吃法,城裡人多半沒見過榆錢也沒吃過,後來生活好了,鄉下吃榆錢的人都少了。
來到這裡後,她從園子嘴裡得知,這榆錢也多是窮苦人家才吃的,而元家,乃是平江府的世家貴族,在財力上和從前的楊家更是不相上下,元凌小時候怎會吃到榆錢飯呢?
「記不起來就不要記了,「束穿雲把捋好的榆錢裝到小籃子裡,」你只管嘗嘗園子做的榆錢飯好不好吃就行了。「
既是已經遺忘的記憶,只要一觸動了這記憶便會傷感到流淚,那這份記憶或許並不是讓人覺得快樂的事情,還不如忘了罷。
「嗯嗯,」元凌猛點頭,「穿穿你說的對,我給園子送去,園子說要包榆錢餃子給我吃。」
一說起吃,元凌即刻喜笑顏開,拎著小籃子蹦蹦跳跳的向前院去了,似乎剛剛難過傷感的人並不是她。
束穿雲看著元凌的背影搖了搖頭,一陣風過,吹落了榆錢,她抬頭望了眼屋後的這棵大樹,一樹碧綠,榆錢,餘錢,束家祖輩多少發家致富的願望,都寄託在了這棵榆錢樹上。
許是榆錢樹真的有靈,在這院子裡出生長大的束山,因緣際會下娶了平江富戶楊家的獨生女兒,直到後來又被皇上封為鎮北大將軍,束家才終於擺脫了貧窮,遠遠離開了這擁擠不堪到令人窒息的小院,成為了平江府的人上人。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在束家親族間體現的淋漓盡致。
「東家妞 ,西家娃,採回了榆錢過家家…」束穿雲甩開腦中的這些雜七雜八,又哼了起來。
院外,元泊靠牆倚望著一枝綠意,聽著不成調的歌謠,撫摸著大狗軟綿綿的毛髮,嘴角一抹笑意,陽光灑在他身上,柔和了他的眉眼。
「穿穿,快來吃飯,好香啊,」元凌端出一盤餃子,呼喚正在為花兒修剪枝葉的束穿雲。
「姐姐,姐姐,快來,」小豆芽束穿楊一溜煙跑到了束穿雲身邊,扯著她的衣袖向院中的石桌邊去。
「來了來了,」束穿雲放下手中的剪刀,溫柔的牽起束穿楊的手,「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