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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老樣子,破招牌,舊板凳,掉漆門,時光穿梭十年,栗子糕味道記憶如初。
就是人大不相同。
寂靜得很。
…
溫綰帶多多回到溫家。
溫家是兩層自建房,大門換新過,雨水沖刷又生一層鏽漬。
車剛停好,隔壁嬸兒端著一碗餃子晃悠,多多熱情洋溢地迎上去,嬸兒好心地往地上扔了塊餃子給它。
沒出息的多多欣喜若狂地收入腹中。
把昔日教導的狗戒忘得乾乾淨淨。
嬸兒熱情洋溢打招呼:「老二回來啦,吃過沒。」
溫綰:「嗯……還沒吃,嬸兒吃過了嗎。」
「我這不正在吃嗎。」
「……」
這就,尷尬了。
「天冷,早點進去唄。」嬸兒抬頭,扯嗓子喊,「溫家大娘,你女兒帶外孫回來了!」
外孫兒剛吃過餃子,狗嘴邊沾著韭菜。
果然入鄉隨俗。
在別墅區穿戴燕尾小,優雅如王子的狗生,轉變如此之快。
溫綰真怕給它尋到公共廁所吃大餐。
一會兒,溫母捧著幾捆衣架,念念叨叨過來開大門。
沒提前支會聲,家裡沒做她的飯。
溫母給她下了一碗番茄蛋花兒面,記憶力熟悉的家的味道。
家裡就溫母一人。
溫父不知去哪打牌了,姐姐在外工作,弟弟交了新女友,心早飛外面去。
「怎麼回來也不說聲。」溫母責怪。
「忘了。」溫綰小口哧溜麵條,一邊摁下旁邊垂涎欲滴的狗頭。
她本來想坦白離婚的事,再把多多託付給家裡。
溫母率先開口:「你回來的剛好,你弟畢業了,找了幾個工作都不太行,你和景程說說,能不能讓他進公司做個小領導。」
溫綰吃飯的速度變緩。
所有話嚥下去。
「之前不是有工作嗎。」她擰眉,「怎麼又要換了?」
「別提了,你弟那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幹什麼都沒耐心,脾氣又暴躁,老和領導拌嘴。」
弟弟溫天擇,出了名的街溜子。
這麼大的人,早該讓他自力更生。
——幫不了,我離婚了。
幾個字吞吐在唇邊。
溫綰緩緩呼吸,打起退堂鼓。
…
下午茶時間,方桌擺放精緻的英式點心,維多利亞小三層,司康沾上凝脂奶油,搭配斯里蘭卡錫蘭紅茶。
閨蜜兩面對面。
「所以,離婚的事情你沒和家裡說,帶著狗灰溜溜回來了?」
聽完溫綰的敘述,向凝露出鄙夷表情。
溫綰無奈,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
當初畢業後瞞著家裡人和江景程結婚,現在離了,還不知道被父母怎麼說教。
向凝:「我先宣告,我那邊養不了狗。」
「我送去寵物店了,暫時先放那邊養著吧,等我找到房子再說。」
「燕尾灣不打算住了?」
「嗯。」
「因為什麼?因為是你和江景程的婚房,怕自己睹物思人?」
溫綰眼眸浮著霧氣,不聲不吭。
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
沒有如釋重負,也沒有依依不捨。
她只是好奇。
江景程。
為什麼。
就不愛了呢。
就出軌了呢。
因為她不主動嗎。
他們某次吵架,江景程曾盤點過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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