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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黑衣女人走上前來,用雙手舉起了一盞琉璃燈。
黎風蘭認了出來,這盞琉璃燈是天眠宮的仙器之一,輕易不出世。
哪怕隔著老遠,黎風蘭都能看到她的雙手正在難以控制的顫抖著。
這盞燈裡收集了從程渡安分身屍體上收集來的靈力,以及他心脈中的血液。
有了這兩個東西,只要手持琉璃燈,分出神魂進去探查,就能查出靈力的主人。
孟臨洲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幾個弟子,似乎是在疑惑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說出那個名字。
就在他打算伸手接過琉璃燈的時候,明心宗人忍不住再次出劍。孟臨洲身邊的律法堂弟子,也隨之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見此情形手捧琉璃燈的律法堂女弟子,終於在這一刻大聲說出了那一顆道心的主人。
「是……是當年的黎,黎……黎扶月。」說完這句話,她呼吸的節奏都急促了起來。
接著愣在這裡的人終於換成了孟臨洲。
於此同時,整個廣場上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忘記了動彈與說話。
黎扶月。
黎風蘭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過人叫出這個名字了。
「我師尊?」沉默了不知多久,孟臨洲居然當著數百人的面,說出了「師尊」這兩個字。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並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孟臨洲喃喃自語道:「師尊…當年師尊的屍體,的確是程渡安找到的……他居然做出了這種事。」
男人的心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亂過。
他一直都知道,黎扶月當年做了錯事,而被修真界聯手圍殺,是他罪有應得。
可是……可是,程渡安怎敢毀壞師尊的遺體?
他更不配用黎扶月的靈力作威作福。
孟臨洲慢慢地握緊了劍柄。
聽到「黎扶月」這三個字,明心宗的副宗主神情明顯驚慌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血口噴人!你們天眠宮居然還有臉提黎扶月那人?當初不就是他將這三界攪得天翻地覆!一千年過去了,當大家忘了是嗎?」
明心宗的普通弟子顯然不知道真相,聽到副宗主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也跟著罵起了天眠宮。
甚至有不少人,已經和律法堂的弟子起了衝突。
在這一刻,孟臨洲好像又變回到當年那個衝動的、天不怕地不怕,凡事都有師尊兜底的少年。
他不顧眼前人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直接提劍朝明心宗副宗主的心口處刺去。
「孟臨洲,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對面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下一刻他的雙目變得通紅,身上也發出了微微亮光。
這座山峰的峰頂,居然在短短几秒鐘時間裡聚起了劫雷。
廣場上的修士都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就連孟臨洲都只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而已。
只有黎風蘭一個人,在看到天色之後忽然緊張了起來。
……這不是普通的劫雷。
男人緩緩閉上眼睛,稍作一番心理鬥爭後,安靜無比的廣場上突然傳來了他聲音。
只聽他大聲喊道:「孟臨洲快跑!他要自爆元丹了!」
黎風蘭看出眼前這個明心宗的副宗主,應該和之前的程渡安一樣,只是個分身傀儡。
他的正身八成還在明心宗,並且被程渡安控制著,所以男人才會如此賣命。
既然只是個分身傀儡,那他自然不怕死。
明心宗好歹也是個名門正派,他們不會承認這件事。
眼下這個男人想做的就是自爆元丹,利用這股力量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