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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意識地幾乎捏扁了手裡的易拉罐。等到發覺了,小天狼星便一口氣飲幹了剩下的酒,把罐子團成一團,像投鬼飛球一樣扔進了垃圾桶。
姑娘沒有再追問,只是靜靜地換了個倚靠著矮几的姿勢。她沉默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所以你在學校的事情呢?你們的學校真的那麼糟糕嗎——抱歉,我是說,體罰什麼的。」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氣氛立刻歡快了起來,因為這是他擅長而喜歡的領域了。小天狼星放鬆地向後一倒,手肘撐著地半躺在地毯上,仰視著天花板上的雕花,忍不住滔滔不絕了起來。他終於可以自由地、切實地描述霍格沃茨的一切了。
他講了會變成虎斑貓的變形術教授,講了由幽靈教授的歷史課(「但這太糟糕了,我爸爸可能不喜歡這個故事——死了還要給學生上課嗎?」斯塔西婭這樣評價道。),還講了格蘭芬多塔樓和禁林。他繪聲繪色地描述瞭如何騎在看不見的夜騏的背上飛躍黑湖,還講瞭如何在魁地奇球場上和詹姆配合妥當、在幾十英尺的高度把斯萊特林隊長撞下了掃帚,末了還在賽後給企圖報復的隊員人人變出了個大瘤子。
霍格沃茨是他的靈魂寄所,但顯然對於這個母校已經經歷了百八十輪改/革的姑娘來說,不那麼夠看——怎麼會讓十幾歲的學生寫論文、而且還要手寫呢?這樣怎麼能加好腳註和引用呢?但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多加評論,只是在他口乾舌燥地停下來喝啤酒的時候,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那你的小女朋友是哪個學院的呢?」
小天狼星這次真切地嗆到了自己,咳得像一條在喉嚨里拉風箱的患了哮喘的狗。他停止咳嗽後就忍不住跳了起來,怪聲怪氣地大叫:「沒有!沒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對——」他忽然停住了,臉漲得通紅,似乎連帶著耳朵都燒紅了,「……總之完全沒有這樣的事情。只有詹姆才每天圍著伊萬斯跑,莉莉長莉莉短,煩死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斯塔西婭,眼睛亮得像星星。姑娘若無其事叼起來了一塊手指餅,彷彿提問的根本不是她:「是嗎,我倒是覺得女巫好酷啊。」他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你沒有和她們一起念過書。這個年紀的姑娘,吵起來像貓頭鷹棚屋炸了——好吧,我是說,其中一部分。」小天狼星看著她又一次眯起來的眼睛,不得不加了個註解。
斯塔西婭又拆開了半打啤酒的包裝,開啟了其中一罐飲了一口。這已經是他們買回來的最後一提了,她臉上也漸漸泛起了紅暈:「……所以你之前講的,都是改良過的故事——所謂的宗教技術課程,就是變形術、魔咒學和魔藥課程,是嗎?」她笑了一下,「你編得還挺逼真。」
小天狼星再一次沉默地拋棄了懶洋洋倚著茶几的姿勢,慢慢坐直了身體。他從斯塔西婭手裡拿過那罐啤酒,一飲而盡,「那我要怎麼說呢——『小姐,你好,我是個從魔法學校裡跑出來的五年級學生、正受到家人的追殺和迫害?是的我們是魔法學校,每天學習如何用火蜥蜴和青蛙唾液熬製迷情劑,你要不要來一點?』」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誰又會相信一個人莫名其妙地跑上門來然後就瘋瘋癲癲地說自己是巫師呢?」
斯塔西婭又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拿另一罐啤酒,這讓人摸不清到底是不滿意他的答案還是不滿意他的強盜行為:「是嗎?那我現在在做什麼?我是不是應該馬上把你趕出去了,巫師先生?」
小天狼星的陰沉氣勢立刻頓了一下,他訕訕地也取了一塊手指餅叼在嘴裡,嘟囔著反對:「所以說我現在才敢告訴你嘛……準備證據不是需要時間嗎?」
這不是十足的實話:他如果不是有了隱秘的心思,也許只會在回到霍格沃茨之後寄送一份貴重些的神秘禮物回報她,大約會有他的魔法附加在上面,可那絕不會揭露巫師的存在。但他明智地選擇了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