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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努力了一下:「……為了……為了避免和不想見的女性產生進行過多的不必要會面,免得引起進一步衝突?」
斯塔西婭打量著他身上似乎是真絲質地的襯衫和長褲,又看了看那雙沾了泥水也遮不住皮革油光的(皮)靴子,非常有眼力地做出了判斷:這幾件衣物大概價值不菲,而他的瀟灑傲慢也不是年收菲薄的家庭可以薰陶出來的氣質。她進行了大膽假設小心推論:「你這是……逃婚嗎?」
現在瞠目結舌的人換成了小天狼星。他本意是指想在沃爾布加發瘋之前和她王不見王,但這麻瓜女孩的推測某種意義上似乎說得更準確。
他的沉默(和之前過於沒生活常識的表現,以及與落魄相格格不入的堂皇裝扮)讓斯塔西婭有了肯定的答案——上帝,這是什麼樣的發展?倫敦街頭版的《乞兒與王子》嗎?
她清了清嗓子,準備溫柔地把這個問題滑過去,至少不要當面詢問這個可憐人了。但這個從沒把自己當作高貴血脈的格蘭芬多不這麼想,他爽快地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沒錯。我母親,」他皺了皺眉,「是個把所謂家族榮光和血脈看得比性命還重的老古董,她計劃讓我這個聖誕節和一位門當戶對的小姐訂婚。」他冷笑一聲,扯著前襟上的胸針,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我接受不了像個動物一樣被人相看,就跑了。」說著他一把扯下來了那枚純金的胸針,放在了斯塔西婭的手裡:「希望這枚不值一提的胸針能彌補一些收留我的損失,美麗的小姐。」他微微俯身,像是淺淺鞠了一躬。
按萊姆斯盧平的話說,如果小天狼星布萊克想把他的風度和禮儀用到十足,那麼足以去對付女王(但或許對付不了麥格院長)。遺憾的是,絕大部分時間裡,他寧願把自己搞得和詹姆一樣頑劣,而且更不近人情。
現在就是天下紅雨的極小部分時間。斯塔西婭非常配合地羞澀一笑,把那枚胸針攏在手心裡:「這不是什麼大事。它似乎很重要……」
「絕不想要。」他堅定地幫她合攏了手掌。姑娘的耳朵不易察覺地紅了。
「好吧。」斯塔西婭把胸針隨手放在了置物架上,轉頭問他:「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去給你熱一杯牛奶。」
小天狼星沉默地點了點頭,順著她指的方向就抱著浴巾進了浴室,彷彿一個只願意用肢體語言和家長交流、叛逆期正盛的青少年。估計只有詹姆在場才能有所察覺,他實則感動極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出身顯貴的布萊克大少爺一般只受到兩種來自異性的對待:要麼尖刻惡毒地視他為敗類,恨不得他像噼啪爆竹一樣爆炸、在消失之前再炸出來個金光閃閃的伏地魔才好;要麼只會看見他就會就像曼德拉草的根莖一樣捂嘴尖叫,令人不堪其擾。這樣正常卻體貼的照顧,大概自從安多米達離家出走之後就少見了。
他難得的惆悵消失時有著像它來時一樣快的速度:他站在黑暗的盥洗室裡,茫然不知所措。
……麻瓜們不用咒語是怎麼照明來著?他飛速地思考,甚至有點遺憾沒有仔細聽詹姆每天莉莉長莉莉短的嘮叨——萬一講了伊萬斯在家都怎麼開燈呢?
他搖了搖頭,一轉身就和斯塔西婭撞了個正著。她許久沒聽見水聲,也沒見到光亮,擔心是不是燈泡壞掉了。
她伸手按開了開關。藍眼睛裡的迷惑簡直要溢位來了。
小天狼星繃緊了身體:「……我想我可以解釋。」
斯塔西婭嘆了口氣,還替他調好了熱水:「先洗澡吧。」她貼心地找了新的香皂出來,離開前又替
他掩上了門,轉身就忍不住嘆氣:她這是撿了個什麼品種的大少爺回家。早知道有這樣一天,當初選專業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去讀護理或者幼教呢?
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大少爺本人。他非常懊惱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