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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江一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她而言,她不會因為知曉天元同化的原因就認為幾年前天內理子的同化失敗是遺憾,也不會說咒術界有著天元的結界是一種好事。
因為,她同樣不認為靈王理所應當成為世界運轉的燃料。
正如研究崩玉的浦原、想要私下放走天內理子的夏油傑和五條悟一樣,不能因為是多數人,就理所當然地要求和享受少數人的犧牲。
甚至,只要一想到自己享受的一切皆來源於那位無辜遭到背叛的靈王,紀江便如坐針氈。
收斂了些自己的敵意,紀江回到了初始的話題:「那我的那些同伴……」
蒼白的世界中,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的聲音,灰白的枝幹與它們的根須逐漸爬滿整個牆壁與天頂,散發著不祥的意味。
「因為你,靈王的被咒者。」天元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冷漠。
他話音未落,便有無數猙獰的鬼爪般樹枝向紀江襲來!
捨棄詠唱的火焰鬼道發出,一直沒有取消始解的藤蔓拔地而起,將襲來的枝幹盡數絞殺。
灰色與青色爭奪著這片空間的領域。當火焰系的鬼道落在那些枝幹上後紀江便發現使用鬼道沒有絲毫意義,反而會被對方吸取靈力,進一步壯大。
紀江停下了鬼道。
照這個趨勢看,她能使用的恐怕只有能作用於自身的治療性回道了。
「你要復仇嗎?」
紀江要分神控制斬魄刀與那些古怪的樹枝纏鬥,面對天元也不敢掉以輕心,再加上隱隱察覺到的違和感,出於謹慎,她沒有上前,遙遙問道。
「不,我只是為了阻止事態惡化。你的詛咒與我相剋,奪取你身上的詛咒可以停止我的進化。我也需要更多的靈力以及——」
紀江心中一悸,陡然間明白了對方的目的,想要解除始解,卻已經晚了。
「你的斬魄刀。」
用她的死神之力來對抗他體內的虛。
隨著天元話音落下,那些帶著森森寒氣的灰白枝幹徹底困住了細刃組成的藤蔓。
地面上像是結了一層厚厚的灰色的冰,表面顯得崎嶇不平。
若垂死掙扎般的刀刃想要逃脫密密麻麻的枯枝所形成的囚籠,與樹枝相擊間發出金鐵相交的清鳴,卻逐漸失去了掙扎的動力,被奪取著力量,聲音漸小。
這處空間如此充溢的靈力給了紀江錯覺,誤以為她能依靠這些靈氣為戰。
但她忽略了一個事實。
這裡是天元的領域。
天元自然能操控他領域內部的東西,包括這些他準備好的靈力的位置與濃度。
實際上她的刀根本沒有觸碰到這些靈力。而她恰好遇上了屬性相剋的對手,互相奪取力量時,沒有能量補充的她自然落入了圈套。
如果她剛才大意之下直接用白打攻向天元,此刻說不定已經被這些源源不斷的樹枝刺穿了身體。
紀江看著天元腳邊的樹枝,默然不語。
她和天元之間,一人有著靈王的碎片,一人有著靈王的詛咒。
就像是其他擁有靈王碎片的人也會帶給她親近感一樣,他們之間註定會像有著命運安排一般見面。
天元利用了這一點,用這起連續的兇殺案引起了她的主意,又誘使不願暴露受詛咒事實的她單獨來見他。
然後將她捲入領域當中。
始解會遭到這種方式破解,是紀江完全沒有想到的。
此時此刻,她卻並不感到驚訝。
她的始解將一切敵人都當做食物那般太過霸道,像極了自然界中弱肉強食的體現,紀江早就做好了自己可能會變成弱的那一方被蠶食的準備了——不,她也曾經是的,她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