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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齊中將震驚又憤怒，用力拍了下桌子，水杯裡逐漸沉底的茶葉再次晃蕩起來。

等齊中將稍稍平復了，俞淮接著說：「我從他那裡得到了他和反動組織聯絡的工具。」

「是什麼？」

俞淮將護目鏡取了下來，上前兩步，放在辦公桌上。

李林的經過改造的護目鏡，和普通的護目鏡比起來，並沒有什麼差別，齊中將只簡單看了一圈。

「我待會讓人送到哈伊博士那裡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借這個東西順藤摸瓜。」

「好。」

齊中將放下護目鏡，沉吟片刻，抬頭想跟俞淮說什麼，一道通訊打了進來。

他看了眼來電資訊，接起通訊，嚴肅簡短地應了幾聲「好」、「馬上到」，隨後掛掉了通訊。

聽起來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上面說要開一個緊急會議，我現在就得過去，你還有什麼沒匯報完的內容都發到我的終端上吧。」

一邊說著，齊中將一邊披上外套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起來什麼，又站定了，神情有些猶豫。

他回頭對俞淮說：「俞博士和莫博士的事情，我們都很痛心，節哀。」

俞淮看著齊中將離去的背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齊中將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無疑又提醒了俞淮，他還沒有準備好去面臨的事實。

但是匯報結束了，他得去瓦維洛夫研究所了。

俞淮低垂著眼睫，很緩慢地眨了眨眼，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黎明號上的確進入了戒嚴狀態。

這一點具體表現在，往常俞淮從齊中將的辦公室到瓦維洛夫研究所的路上，只會遇見兩隊站崗的護衛隊隊員，而今天卻遇見了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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