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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循立馬穿上了外衫,向太皇太后見了禮,「皇祖母怎麼來了?」
聞宣站在趙循身後,不滿的看了一眼柴旭妍,男人練武的地方,她來做什麼?
太皇太后道:「皇后瞧你這些天政務繁忙,想著你也沒好好進補,特意帶了湯食給你。」雙喜將手中的食盒恭敬的遞給了張德海。
趙循看了一眼紅著臉的柴旭妍,轉身吩咐張德海開啟食盒,銀針試毒過後,張德海將湯食呈給了趙循,趙循聞著味兒,不由斂下眸子挑眉道:「皇后有心了。」
旭妍還不知道是什麼湯,這是太皇太后拿來交給她的,她探著脖子想看清楚是什麼,卻只能看見一團黃褐色的影子。看著趙循面無表情的一飲而盡,遂作罷。
「是臣妾的本分罷了。」
聞宣在一旁可是將湯食看得清清楚楚,心道:好一個心機的女人!
畢竟教練場也沒什麼可看的,趙循繼續回去處理政務,旭妍也跟著太皇太后回了慈寧宮。
趙循看著御案上的信,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江臨此人,倒是個不得多得的可造之材,只不過行事上頗有些放浪,想到他曾經帶著柴旭妍出入過煙花之地玩鬧,眉頭一下皺得更深,這時候補湯的後勁一上來,趙循氣沖沖地道:
「擺駕長春宮。」
第29章 轉過臉來,朕要看你……
「小姐, 老夫人已經知道您擅用白鳥令一事了。」雙喜壓低聲音,靠在旭妍耳邊,為她擦拭烏髮。沒外人的時候,她還是習慣叫旭妍為小姐。
長春宮配備了暖閣浴池, 眼下其他的宮人守在外頭, 雙喜終於有機會同旭妍單獨待在一起。
氤氳著裊裊白氣的玫瑰池子, 香氣濃鬱, 清而不濁,有柔肝醒胃,流氣活血的功效,愜意得令人昏昏欲睡,旭妍方才鬆散下去的身子立馬緊繃起來, 水底下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沒有半分方才的散漫:「祖父可知道?」
「老爺不知,但小姐這樣找,老爺總會知道的。」雙喜免不了擔憂。
「不重要了,先找到他的足跡再說。」旭妍一顆心沉了下去,自上回離開伽藍寺, 她的心便一直揪著。
苦行僧,那是出家人最艱苦的修行, 她曾聽修亦說過,苦行僧是天竺盛行的修煉方法,那些僧人帶著象徵濕婆神的三叉杖, 不管寒冬酷暑,風吹日曬,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在路上邊走邊誦經文, 以此來鍛鍊忍耐力和離欲,達到自我節制,自我磨鍊的目的。
而在旭妍這種凡夫俗子看來,那隻不過是在作踐自己的肉身,自我虐待。修亦那樣一個愛乾淨的沙彌,怎麼忍受得了那樣糟糕的環境?且不說這一路千難萬險,修亦一個人漂泊在外,若是遇到了生命危險,那她當初的選擇又有什麼意義?
只那一刻,旭妍便又陷入了自我厭惡與自我拉扯的泥潭之中,厭惡自己的身不由己,厭惡修亦的信仰,厭惡這一切附加在她身上的枷鎖
旭妍越是平淡,雙喜便越是煎熬,本來這三年算得上是風平浪靜,小姐也很少做噩夢了,但是上回從伽藍山回來,小姐又陷入了躁鬱的情緒中,人前瞧著還是從前那個活潑的模樣,但一到獨處時,那一份陰鬱之氣,讓人根本不敢靠近,又心疼至極。
「小姐,白鳥令本就是老夫人要留給您的,或許告訴老夫人,您也不用隱瞞得這樣辛苦。」
旭妍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我答應過方丈,這輩子放過他,只要他還活著,我便不會去打擾他。」
所以旭妍只是很隱秘的出動自己手上的白鳥令,讓死士一路探尋修亦的蹤跡,以一個清修之人的腳程來算,修亦這三年多的時間,應該已經到達了暹羅王城。如今距她派出去的死士,已經過去三個月,只要再等上半年或許一年,應該就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