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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遲溪很強勢,而溫檸被動,偏頭躲不過,掙扎卻又被攥住手,完完全全受擺布。
她一時惱火,酸意湧上來。
「沒想到顧總喜歡大半夜跑到別人房間做些見不得人的髒事!」一口氣說許多,胸|口憋得慌。
喘著氣,咬牙切齒地笑。
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人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想離開她的世界就可以毫無負擔,想闖入她的生活就能夠肆無忌憚,沒有半點羞恥與愧疚,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小時候的依賴,長大後的愛慕,全部變成了自己給自己的折磨。這些年遭遇頗多變故,她扛著重擔一步步走過來了,以為早就將這個人從記憶中抹去,那些心悸的瞬間,那些小心翼翼的時刻,都是被她丟掉的包袱。
但其實,她只不過把傷口藏在了心底觸控不到的角落。
一碰就很疼。
這人不僅去碰,還試圖撕裂它。
溫檸脾氣上來,話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換做別人,也許會給幾分臉,至於顧遲溪,這人不要臉,不用給。
氣急了,指甲掐她的手,沒太用力。
顧遲溪輕輕「噝」了聲,卻不肯放,默默受著,嘴角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而後鬆了一隻手輕輕拍撫她的背。
掌心溫熱,像在給炸毛的貓順毛。
「對不起。」她低沉道。
溫檸心一顫,身上豎起的刺立馬軟了,暗惱自己不爭氣,倔著沒理她。過了會兒,又冷冷道:「你是故意坐這班的吧。」
「嗯,正好來這邊出差。」
「能讓您屈尊降貴來擠民航,真是我莫大的榮幸。」總忍不住刺兩句。
顧遲溪微微皺眉,輕吸了一口氣,聲音愈低:「別這麼說。」
溫檸忽然有些不忍,抿住了唇。
背後那隻手緩緩攀到她的頸|側,溫柔地撫弄,但很規矩,沒再有進一步動作。
顧遲溪穿得單薄,外套幾乎是透明的,無袖背心緊貼著面板,勾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溫檸的後背能完完全全感受到起伏。
「你有喜歡的人了?」她突然問道,語氣低沉,意味不明。
溫檸被安撫得舒服,才稍微放鬆,又繃緊了神經,「問這個幹什麼?」
「先回答我。」
「幹嘛要回答你?」
這人說話做事都強勢,且只對著她,以前她覺得是情趣,現在卻很不喜歡,一強硬,她就忍不住更硬,渾身冒刺。
顧遲溪沒再說話,偏頭吻了吻她的臉。
「我困了。」
溫檸掙脫出來,看也沒看她,冷臉下了逐客令,走到飛行箱邊拿衣服洗澡。
「我住你這裡。」顧遲溪跟在她身側。
「你沒地方睡?」
「……」
「譚助理呢?」
「……」
在溫檸面前,顧遲溪是編不出謊的,縱使編了也演不像。她沒答話,坐到了沙發上,搭著腿,一副悠閒的姿態。
大有趕也趕不走的架勢。
溫檸心裡彆扭,又知道她是故意的,想惹惱自己,便哂道:「公司有機組駐外管理條例,不得讓任何非機組成員的人在房間裡過夜,你這是要我違反規定?」
顧遲溪不說話,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掩住深潭般的眼眸。
這人偏執起來簡直變態。
——不要臉。
實在無法,溫檸懶得管她了,左右連公司都是她的,規定想改就改,遂一聲不響地抱著睡裙進了浴室。
一陣窸窸窣窣,裡面傳來水聲。
顧遲溪抬了視線,靜然望著浴室的不透明玻璃牆上投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