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採藥入壺(第2/4 頁)
磨。
對於旁人而言,或許此境會耗去非常心力,浪擲光陰,但我有金蟬在手,一真法界內更是“現世一天,法界十日”,卻並無虞此憂。”
陳珩停下腳步。
暗自心道。
而雖說事則便是如此,但眼下他的符錢都已然用盡了。
且符參老祖在臨別前的那番話,顯是讓他不要急著築基,將靈機先行耗在“太素玉身”上。
以“太始元真”築下道基。
會惹出某些不可知的變故出來?
這其中似是還藏著一番波譎雲詭。
而且,陳珩心頭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所料想的拜入花神府修道一事。
只怕。
也未必會如預想中的那般順利……
“事到如今,每一步落足,倒都像是在溯水行舟了。”
他沉默片刻。
目芒微微一閃,將機括一正,移開塞堵洞門的那方大石,便也走出了靜室之外。
抬頭看了眼天色,這刻正已是亭午時分,天光從林梢樹隙間灑灑刺落,耀得人睜不開雙目,璀璨非常,如一掛掛流金的瀑泉。
陳珩只向前幾步,便停下身來,將腳定住。
在洞壁不遠處,便是密密麻麻的蚊蠅屍身,薄薄鋪蓋了一層,甚是猙獰無狀。
而在這群蚤蠅山蚊的伏屍處,還橫臥著幾頭巴掌大的碧色守宮,也軟趴趴倒斃於地。
陳珩以目望去。
見其口鼻淌出的汙血都已黑濁凝結了,顯是喪命許久,已然不得活。
“看來動靜雷音導引術在行功時,倒算威勢洪烈,只是平白震殺了這些生靈。”
滿地的蚤蠅山蚊,和那幾頭碧色守宮,都是被鳴音的一烈一寂間,給生生震碎了體殼,隨即喪命。
陳珩將眼簾一搭,微微斂了眸光,不再注目。
只眺望群山青蒼一片,不由得沉思起來。
——
若論修為。
他如今已是練炁七層的境界,身上的瓷瓶精氣和符錢皆已用盡,縱有心想要再潛修一番,來增進功行,卻也無能無力。
是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定居。
而於道術玄功上。
這幾月間,他也已開鑿出了九九八十一口“金銓神室”,並由其內觀想出“先天炎光普照神君”各自的真形。
將先天大日神光這門道術,推至小成境界。
至於先天大日神光的中成、乃至大成至境,現下仍是力有未逮,絕非是再耗去幾月的苦功,就能輕易鑄就。
而其餘諸如小赤龍劍經、散景斂形術或是極光大遁等等。
要麼便是功夫未足、火候不到。
要麼便是已熟稔了箇中的關竅運使,卻苦於沒有必須的法材來做為前引,仍舊是入門不得。
閉關潛修已是再增進不得道功,再加之地淵之行也就在近日不遠。
念及至此。
陳珩心頭已存了去意。
他運念默誦,在心神法契上與塗山葛溝通,而頃時,便有一照神光當空射來,罩定住他的身軀。
“看來,塗山道友的神道金身已是快完愈了?”
陳珩見狀微微一笑,也不抗拒神光中傳徹開的那股接引意念,只將袍服一理,身軀便不見了行蹤。
而此時。
煬山神域內,跏趺而坐的塗山葛忙將手一拍,收了頂門上射出了三尺高的神火,迎出門去。
那神火中還
有一塊拳頭大的白籙遊神金身在上下翻滾,被熔鍊出涓涓瓊漿,灌注入塗山葛的體殼,要與他被煬山道人打裂的神道金身合在一處。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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