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壯大胎息的路徑(第2/5 頁)
對陳珩的身份早就存了猶疑,又一見塗山葛這頭煬山狐狸,聯絡此前種種,心頭也便有了答桉。
只是除去童高路還需陳珩出力。
容拓也不敢聲張,索性就裝作湖塗了起來……
“大兄敢殺他嗎?不畏他嗎?這隻怕是胡話。我就不同的,我不敢殺他,也是畏他的很。”
容玄韜負手,自顧自道:“雖不知這個面首得了什麼際遇,但他一身神通已是要勝過童高路了,如此也就罷,我們好歹還有張‘辰方太陰籙’,拼得大出血,也不是不能斬殺他!但我驚懼的,卻是此人心性,著實冷厲,著實無情……”
“大兄忘記了?”容玄韜注目容拓:
“他是怎麼與童高路結怨的麼?”
只因為殺了煬山道人,一個在童高路眼中無足輕重的結義兄弟。
為了避免事洩,便直接施辣手斷了童益一臂。
爾後,更是從闌粱奔襲千里來到苑京,將童高路也順道連根拔起,殺得一片乾乾淨淨,全家都送上了天。
容玄韜自忖與陳珩易位處之。
在童益那處時,他便要想方設法的,讓雙方局勢和緩下來。
或是捨出錢貨,或是奉上符器,百般討好……無論如何,都不至於斷童益一臂,殺上苑京,還把童高路也給宰了。
只怕童高路在死時也覺得荒謬。
區區一個煬山道人,竟成了他喪命的一大緣由了……
“看來在玄真派當面首那三年,已將此人心性打磨的鋒光大放,滿腔都是殺氣!出鞘便要傷人!像這般人物,縱然神通不高,我也是絕不敢惹的,萬一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將來陳珩屠我滿門時,他只怕都不會有片刻猶疑。”
容玄韜道:“大兄,我知你也是在躊躇的。太祖留下的東西雖好,但就那麼幾件,與容國這方凡人基業相比,它們才是我容氏的底蘊……”
他指向“玉胞母池”的那行刻字:
“此人留下這行字樣,已是在警示我們,給容氏留體面了!你莫要覺得不甘,然後裝得連自己都相信,真衝出去送死了!”
“玉胞母池”材質堅硬無比,唯有築基道人的真炁,才方能在其上留下印記。
而陳珩卻偏偏要以手刻字,這其中的意思如何,已是不言而喻。
聽得此話,容拓沉默無語,容錦更加忌憚,黃再辰則是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說的也有道理,太祖留下的東西就那麼幾件,用了便是沒了,當初童高路篡國時我都捨不得動用,與區區凡人基業相較,它們才是我容氏的性命根本。”
過了良久,容拓才悠悠長嘆一聲:
“我是不敢去殺他,也不敢擅動太祖的遺物,可我心底還是不甘,區區一個面首而已,卻好生狂妄!”
容拓勐得握緊拳頭:“他祖上不知幾代都在我家治下!賴我家才得以生養!可我不過只流露了些殺意,他便要如此報復回來,何其可恨!”
容玄韜搖頭。
他知容拓心底實則已是放下,只是心底還有股怨氣而已,不吐不快,便任由他去吧。
待得容拓又指天劃天跳了番腳,容玄韜見得其氣息稍順後,便將手中書信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容拓接過在手。
“陳珩留的書信。”容玄韜道:“這便是我要同你說的正事。”
容拓皺眉看去,表情愈來愈複雜,連最後那一絲殺意也是消了。
最後,終是忍不住長嘆一聲,將書信塞入了袖中。
“陳珩在書信中寫了些什麼?”
容錦好奇問道。
此時,黃再辰覺得自己今日已聽得了太多東西,再待下去,日後難免要被穿小鞋,就要熘出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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