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2/3 頁)

道乖巧的道了聲是，踅身退下了。

劉夫人揮揮手，將屋裡的丫頭們都支了出去。僅剩母子二人後，她捏捏小兒骨節分明的手，語重心長道：&ldo;青翠方才都給我說了，難怪你不著急婚事，原是身邊有了。那姑娘貌美水靈，倒也配你。你們這近水樓臺的，相互生個情誼也是正常的，可你總得給二孃說聲，好讓我們老兩口心裡頭放心吧。&rdo;

牧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面無異色道：&ldo;是兒子不孝，欠考慮了。衛姑娘也是最近才搬入府上，之前兒子跟她是沒有什麼的。&rdo;

&ldo;日後可是打算把她尊養在府中？&rdo;

牧容不打算隱瞞，&ldo;是有此意。&rdo;

&ldo;好，好。&rdo;劉夫人頗為欣慰的點點頭，她這小兒一直不近女色，如今居然開竅了，她心頭那叫一個不高興。求了這麼多年的菩薩，可是顯靈了。

恍然間她想到了什麼，扶了扶髻上的白玉花釵，試探道：&ldo;容兒啊，衛姑娘姿色不凡，性格又是個活潑的，僅僅當一個外姬……這名號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你可有意給她一個名分？&rdo;

這話說是有私心的，她並非一個頑固人，可她還是想抱一個能入得了牧家族譜的孫兒。

她一生無出，本就愧對牧家，若有生之年見不得這樣的頭等喜事，到了黃泉她也無法跟牧家的列祖列宗交待了。

殊不知她這話戳到了牧容煩心事。

外姬名聲下賤卑劣，他怎就不知心疼她？可除此下策，他這個翻手雲覆手雨的男人竟然無法將一個弱女子捆在身邊，說出去恐怕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不愛的人，她寧為外姬也不願加。這麼倔的臭脾性，每每想起來都讓他哭笑不得。

&ldo;容兒？&rdo;劉夫人見他失神不語，心說自己是否說的太多了。

牧容登時從混沌的思緒抽出身來，揚唇笑道：&ldo;兒子公事繁忙，婚嫁之事還提不上日程。他日有信兒了，自會跟父母稟告的，請二孃莫急。&rdo;

劉夫人長嘆一聲，&ldo;你心頭有數便好，衛姑娘無父無母，嫁入咱們牧家充個妾室，也算是她修來的福分。&rdo;

這話說的不假，牧家乃是皇親國戚，父子二人又是光宏帝眼前的機要重臣，不知有多少女子巴結著嫁進來尊享榮華富貴。而牧容身為牧家獨子，正妻勢必要一位名門淑女亦或是王公貴族才能當的來。

可衛夕才不會甘心去當個妾身，如果兩人真能修成正果，她也容不下他身邊有別的女人。

他心知肚明。

來自女人的佔有慾讓他的胸口變得暖和起來，這種感覺很微妙，是幸福，又是一種詭異的滿足。

&ldo;兒子不喜鬧，只想像父親一樣圖個後院安穩。&rdo;牧容眉眼親和的笑了笑，&ldo;他日若真能和衛姑娘喜結連理，兒子定會在朝廷裡為她尋個與牧家相襯的義父。&rdo;

他雖未道破，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是明瞭。

劉夫人是個精明人，她這小兒向來說一不二，脾氣性子跟她家老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再多說也無益，他有嫁娶這個想法已經讓她謝天謝地了。

更何況後院穩當，沒那麼多事端絆著男人的腳，家道自然也穩。她們牧家雖然人丁稀落，但也蒸蒸日上不是？趕明兒叫衛姑娘加把勁，多生幾胎便是。

&ldo;你有主意就好。&rdo;劉夫人慈眉目善的笑起來，眼角攜出幾條清淺的魚尾紋來，&ldo;時辰不早了，趕緊的，叫衛姑娘過來用膳來。&rdo;

這頓晚膳衛夕吃的格外窘迫，滿桌的山珍海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