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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桌案,揪回他的魂來,&ldo;新人名冊帶來了嗎?&rdo;
君澄點點頭,將手中名冊呈上,稟明道:&ldo;本次考核充人二百八十九人,具體情況都在這本名冊上,打賞事宜也已辦妥,就等著年後分入各衛所了。&rdo;
牧容嗯了一聲,開啟名冊浮光掠影的掃了一眼,&ldo;這批人先放在劉千戶那,讓他好生看管著,別出什麼差池。若有發現違反錦衣衛法紀之人,就地處決。&rdo;
君澄道是,末了又抬頭窺他,狀似欲言又止。
牧容自然知曉他心頭所想,徐徐道:&ldo;衛夕沒有大礙,你大可放心,好生養養就行。&rdo;
君澄輕快的頷首,沒多說也沒多問。指揮使心思縝密,若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這倒不是他願意看見的。他拱手呈敬,&ldo;大人,天色已晚,屬下就先行告退了。&rdo;
&ldo;等一下。&rdo;牧容頃而喊住他,嘴角銜著寥寥一笑,嗓音難辨喜怒,&ldo;先坐吧,本官還有點私事要交待你。&rdo;
☆、第三十六章
衛夕這一覺睡的並不久,夢裡她變成了贔屭,馱著無字碑從八達嶺長城上來來回回的爬。氣喘吁吁的睜開眼時,剛過五更天。
寒冬時節天明的晚,房裡還點著暖融融的火燭。映入眼簾的月紗幔帳如同流沙般細膩,上有同色絲線繡制的金枝紋,泛著溫和的螢光。紫檀垂花的拔步床華麗又陌生,刀法圓潤的雕鏤一霎兒就迷花了她的眼。
衛夕睡得有些迷瞪,懵懵的眯了眯眼。胸口發悶的厲害,每每喘息一下就會有針扎一般的隱痛,可以忍受,但卻讓人渾身不自在。
&ldo;呼‐‐&rdo;
她沒奈何的籲出一口濁氣,重新闔起眼,慢慢理順支離破碎的記憶。
第三場對擂,她捱了對方一刀外加一腳,然後像電視劇裡面的大俠一樣倒地,吐出一口老血,再然後……她就記不太清了,隱約記得有人帶她離開了。
可那人是誰呢?
她嘶了一聲,苦思冥想卻沒有得出結果。腦子裡雲山霧罩,那人身影就藏在深處,若隱若現,隔岸觀花般朦朧。
她是個急性子,這種感覺讓她格外焦躁,恨不得將自己這個進了水的腦仁摳開曬曬。
緩緩翻了身後,衛夕深吸一口氣緩解胸口的憋悶,溫暖的空氣伴隨著一股幽香滲進了她的心肺。
她遽然睜開眼,使勁兒嗅了嗅那藍綢八寶紋的方枕。
這個味道如蘭似桂,安精養神,甚是稔熟,在新營裡陪她渡過數十個難熬的夜晚,貌似昨日也曾出現過。
頃刻間,她彷彿摸到了記憶裡殘存的蛛絲馬跡,順藤摸瓜一路上襲,一股清明之風登時吹散了她腦裡的雲霧。
是牧容帶走了她?
她再次嗅了嗅枕頭確認,表情愕然。那麼說……她現在置身於牧容的寢房?
臥槽!什麼神展開!
衛夕駭然瞪大了眼,本該虛弱無力的人像是突然打了雞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她倏爾垂下頭,雪白的中衣有些刺眼,衣襟嚴絲合fèng,並沒有出現她想像中的那般不入目的畫面。
她長籲一口氣,揪了揪白綢裹邊的前襟,心頭又遲登起來。這衣料也忒好了,她在新營裡明明穿的不是這種,誰這麼好心給她換的衣裳?
就在她抿嘴沉思時,一道慡朗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
&ldo;你醒了?好點了麼?&rdo;
衛夕愕愣一瞬,這才發覺身邊還有人。她扭頭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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