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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搖搖頭，&ldo;想吃的東西都不合時宜，也並不太餓，還是不吃了。&rdo;

&ldo;不合時宜？&rdo;沈淮湊近了將季蕭的唇瓣含。在嘴裡，舔了舔，如蜜一般甜，將剛才的醋味壓下大半，&ldo;只要不是想吃龍肉，有什麼不合時宜的？&rdo;

季蕭還是過分體貼規矩，半點兒不嬌氣，這在沈淮看了可並不算好。

季蕭輕笑起來，自己覺得有一些不好意思，道，&ldo;我沒有別的想吃的，就想吃一碗酸酸辣辣的豆腐花，這會兒恐怕沒有，等明天一早吧。&rdo;

&ldo;原來是豆花，&rdo;沈淮又親親季蕭的臉蛋，瞭然笑道，&ldo;阿蕭傻乎乎，不過是一碗豆花，有什麼非得等到明天一早的？若是真到了明天早上，說不定口味又變了。&rdo;

這話說的不假，季蕭近來口味一刻不同於一刻，這會兒想吃的說不準過了半刻鐘便變了。

一旁的侍衛得了沈淮的指令翻身一躍從二樓跳了下去，奔進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歌伶又換了一批，此時上來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女子，她抱著一隻琵琶，面上多有疲憊之色，也並不說其他，只默默坐下開口彈唱。

一開口卻是杭城音色，方言綿軟愁緒不斷。

起初唱的是男女初見的歡喜甜蜜，唱詞流轉便成了相見想離的惆悵，又有年老色衰姿容不再的苦痛，長長短短的交織在一起，聽得人愁緒頓起。

沈淮聽得一知半解，卻見季蕭跟著沉浸下去，面色跟著沒有前頭好了。

&ldo;阿蕭？&rdo;他開口問，又笑著打算季蕭的思緒，&ldo;怎麼聽得這般入神？&rdo;

季蕭回過神來，看著沈淮道，&ldo;唱的很好，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經歷，沒了姿容顏色，真就沒了真情嗎？&rdo;

&ldo;胡說八道，&rdo;沈淮伸手想摸摸季蕭的臉，伸到一半卻僵住，就怕季蕭覺得自己過分流連他的臉蛋。他乾咳一聲，厚著臉面用自己舉例子，&ldo;阿蕭覺得我長得好不好？&rdo;

季蕭不明白沈淮為何發問，卻也實誠的跟著點了點頭，末了還覺得不夠，開口誇讚道，&ldo;晉和長得，特別好看。&rdo;

沈淮面露得色，&ldo;那阿蕭可會因為我老了變醜而離我遠去？&rdo;

季蕭想了想，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倒惹得沈淮大駭，緊緊抓住季蕭的手，瞪著眼睛問，&ldo;阿蕭便不喜歡我了！？&rdo;

季蕭見他情緒有變，連忙伸手撫了撫沈淮的心口，連聲安慰，&ldo;不會的，不會的，晉和變的難看了，我也喜歡你的。&rdo;

沈淮卻是因著他前面沒立刻答話而介懷不已，面上將信將疑，心裡全是不信，恨不得當下就讓人找來鏡子，數一數自己面前有沒有褶皺，算一算自己憑著這張臉面還能勾季蕭多少年。

&ldo;我就不是因為阿蕭的臉才喜歡阿蕭，&rdo;沈淮帶著些幽怨的摟住季蕭，&ldo;我喜歡阿蕭，是因為阿蕭處處都好，&rdo;他說著小聲湊過去附在季蕭耳邊道，&ldo;昨天夜裡阿蕭打了呼嚕，我也喜歡的緊。&rdo;

季蕭一怔，臉猛地漲紅了，他有些不敢相信，&ldo;我，我昨天打呼嚕了，我不知道的。&rdo;

方才出去的那個侍衛此時又翻身進來，對沈淮略一示意。

&ldo;也是第一回聽見，&rdo;沈淮起身，執起季蕭的手，帶著他往外走，&ldo;你如今的身子不比從前，這呼嚕是你還是肚子裡的那個，說不準。&rdo;

沈淮這樣說，又讓季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