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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那成了什麼樣的人?
季蕭心裡的糾結一點不落的全都鋪陳在了素淨的臉上。
阿元緊緊地揪著季蕭的衣襟,將小臉貼在他單薄的胸口。父子兩個怎麼看怎麼可憐見的,讓沈淮忍不住走近他兩步,伸出手卻又僵了僵,忍耐著收了回來。
不成,此時若是再讓季蕭受了驚,兩人之間剛建立起來的那點好感便會煙消雲散。
沈淮的眉頭擰在一處,他避開季蕭的問題,反問道,&ldo;那個女人平日裡也是這般對你的?她在外頭說的那些話,你是聽得懂的,你從前也都是這麼受著的?&rdo;
季蕭不言不語的垂頭站著,和剛才在外頭時的模樣沒有什麼兩樣。
沈淮既是心疼又不免泛上一點兒怒氣,他知曉季蕭的生活一路過來不會容易,他的性子裡多少被欺凌的有些逆來順受。只不過知道是一回事,看著季蕭給人欺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ldo;不過是言辭上挑剔兩句罷了,不痛不癢,我只當是沒有聽見,可若是離了這裡,我和阿元的生活便飄萍無依難以維持,&rdo;季蕭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沈淮,他的面容依舊溫和,只不過透出一絲苦澀,&ldo;諸人皆是為生活,我……&rdo;
沈淮看著季蕭的眼睛,耳邊聽著他說話,恍然想起自己還是個稚童時,瞧見一位冷宮公主被刁奴欺凌,他雖上前阻止,卻也奶聲奶氣的訓斥了那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女孩,&ldo;你實在沒有用,竟讓一個奴才騎到你頭上,若你自己都不知為自己出頭,那你就註定給人欺負了去!&rdo;
那小公主嚅囁著,極輕的道,&ldo;六皇兄,你,你不明白。&rdo;
可自己不明白的是什麼呢?年幼的淮被他的兄長牽手走在宮牆之上,巡視繁華的上京之時,忍不住問了。
他還記得兄長寬和的笑容,哪裡像旁人嘴裡那個嗜血的惡人?
當時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指著城樓下匆匆行過的百姓,&ldo;你瞧那裡,&rdo;沈淮順著皇帝所指瞧去,一個農人打扮之人被幾個潑皮圍住,面上露出十分無奈又怯弱的神色,他無力反抗,只能由著那些潑皮挑挑揀揀。太子命人尋來弓箭,將弓拉滿,弓箭應聲急射而出,從其中一個潑皮的頭頂心穿過,將他的辮子給定在了牆上。
太子鬆了弓箭,垂眸笑看著沈淮,&ldo;阿淮,他沒有法子,很多人被人欺負都沒有法子,你的出身高貴,但他們不是,便如此刻我們站在高處,隨意將弓箭射出,他們除了被釘在牆上,沒有任何法子,&rdo;太子頓了頓,又問,&ldo;你讀書有一陣了,可讀了《晉書》?&rdo;
&ldo;讀了,&rdo;小沈淮仰著紅撲撲的臉蛋,不知兄長為何問這個。
&ldo;阿淮方才的話,與晉惠帝所言&l;何不食肉糜&r;有何差別?你不知他人苦處,不能由此作人軟弱。&rdo;
&ldo;我,我明白了,下一次有人欺負十四妹妹,我便幫她欺負回來!&rdo;小沈淮滿面鄭重。
&ldo;不必,&rdo;太子重新牽起沈淮的手,帶著他緩步前行,他的面色冷漠聲音清寒,如冰刀劃過冰面,&ldo;各人有各人的命數,是死是活,是平是順,掌握不了的便自然有人教給他們,可是阿淮你不一樣,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合該有最好的,你也不該和那些人一路,知道了嗎?&rdo;
沈淮從自己的回憶裡抽身,他輕嘆一口氣,上前將季蕭擁在懷裡,輕聲道,&ldo;可你,是不一樣的。&rdo;
第21章 喔,土豪
關了兩天沒開的小酒館重新開張。一方窗戶被木棍支愣著,窗下放著幾罈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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