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尾礦庫(第2/3 頁)
尾礦資源流失,山下的農田被覆沒,甚至會淤塞渭河河道。”
酒吃了一半,鄧漢炎抓起劍就跑了。從他站的位置往下看,眼前一片開闊,這正是熾燁信中所說的尾礦庫。雷聲停住後,立刻就能聽到轟隆隆的水聲,十幾根像煙囪一樣粗的管子正在齊心協力地排出水泥般的泥石流,發出怒吼的聲音。遠遠看過去,像一個大型水庫,四周的堤壩有一米多高,這個像“水庫”一樣的建築是依山築壩所圍成的。鄧漢炎轉頭看了看身後,雨天對礦山來說是危險的,常有冒頂事故。大雨如約而至,雨勢洶湧,像澆下來一樣,澆透了每個人的衣服。暴雨讓氣溫也驟降不少,陰溼的冷風有些涼意地一遍遍重複地掃過,捲起了他長袍的邊角,被吹向了一邊。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鄧漢炎調來虎賁,從鄧漢炎任職虎賁中郎將後,虎賁軍從王師一下子變成了雜牌軍,還是守衛全是奴隸的領事林玉礦山,這些守衛心中甭提有多不樂意,鄧漢炎反覆叮囑後,他們也只是口頭表表忠心。
鄧漢炎站在營房前看著滾動的驚雷,眼前的雨水串成了珠簾,遮住了他的視線,漆黑的夜色,有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感覺。他站在門口向外面看,其實什麼都沒看進去,他只是在聽雨聲,時間一分一秒地在靜靜流淌,平緩地從他的手旁擦過。緊繃的臉似乎有想不完的事,也許用沉思會更恰當一點。總之,那張臉是深沉的,讓人覺得肅穆和沉重。雨霧中出現了成宜的身影。
“公子,出事了,礦山上的奴隸出逃了。”成宜說任何事,都是一副咋咋呼呼的性子。
鄧漢炎皺了皺眉,該來的還是來了,眼前的情景,眼前的事,鄧漢炎的前路也擺在眼前了,怕是要吃上幾年牢飯了。鄧漢炎調集一百多虎賁,去追捕逃走的奴隸。
這次奴隸的尋滋生事,帶來的血腥與當夜的雨量一樣多,弓箭如雨滴一般落下,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像雞圈的小雞一樣,鄧漢炎在雨中看著這些廝殺,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還是之前那批死裡逃生的西夷流民,可他們也同樣是人,生而為人,他們有活著的權利,可眼下,擺在他們面前的路也只有死路一條,鄧漢炎心中不忍。騷亂引來了劍洪將軍,劍洪將軍帶來的不是禁衛軍,而是外軍中護軍,鄧漢炎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一兩二十五人,鄧漢炎看著中護軍跑前跑後,心中疑問越來越大,連中護軍都調進京了,是要發生什麼大事嗎?
“鄧將軍手上有兩千虎賁,竟然還能讓奴隸生出暴亂。”劍洪責備鄧漢炎守衛不利,他調來弓箭手,親自上陣。
“屬下失職,大將軍還請三思,這裡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奴隸。”在劍洪面前,鄧漢炎語氣誠懇。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尾礦庫都潰壩了,鄧將軍就收起你的仁慈心吧。”
“大將軍,太傅大人找你。”侍衛來報。
劍洪瞪了鄧漢炎一眼,帶著中護軍走了。
鄧漢炎的心咯噔了一下,尾礦庫潰堤,是重大、特大事故。會有百姓和奴隸死不說,還會覆沒良山腳之下的良田和村莊,鄧漢炎招來成宜。“成宜,立刻回礦山,讓所有人去潰堤處,無論用什麼代價,都要堵上。把所有的草袋子都找來,用草袋子裝上石頭來加高壩頂。”說著,他已經打馬離去。
這一次鈴兒並沒有前兩次的好運,她剛從巷子衝出去便與一匹棗紅色的馬打了個照面,馬匹受了驚,前蹄揚起,朝天怒吼一聲,眼裡的紅光愈發鮮豔,它血口大開,獠牙露出,鈴兒一個踉蹌摔倒在水坑裡,挽住頭髮的發籫也掉了,一頭長髮被雨水打溼了貼在身上。穿著盔甲的人從馬上跌落下來,他抽出劍,向著鈴兒和碧瑤走過來。碧瑤認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集市上對他們大開殺戒的呂繼才。
“愚蠢的罪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