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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透過杜孟兇案熱線接到一條匿名舉報後,便開始關注奧爾迪斯教授,並傳訊他受審。幾小時後,奧爾迪斯承認自己知道關於殺人犯的一些事情,但沒有律師在場他不會再說一個字。
在等辯護律師的同時,奧爾迪斯開始公然反抗,並多次提到一部文學名著中的角色,陀思妥耶夫斯基筆下的拉斯柯爾尼科夫。(當局注意到,就是這部書,在肖娜&iddot;惠特利被害的那晚也被擺放在她房間裡。)他聽到有人要讓他為他做過的事受刑,便激怒了。而就是在此刻,審訊官&ldo;親眼目睹了教授的能力。&rdo;他竟敢一度放言,&ldo;你們應該看好肖娜&iddot;惠特利&rdo;,似乎在暗示這年輕的女人是罪有應得的。
亞歷克絲的視線在那篇報導上又多停留了幾秒鐘。之後她才轉向菲斯克。他正站在她身後,靠著書架冷冷地笑著,殘留在臉上的睫毛膏就像一塊陰影。
&ldo;怎麼樣?&rdo;老人問道,&ldo;你看出什麼有問題的地方了嗎?&rdo;
&ldo;其他教授絕對是懷疑他的。&rdo;
&ldo;他們自然是的。但行為古怪並不就會是殺人犯。如果這都足以成為罪犯的特質,那學術界的每個人櫃子裡可能都藏著一具屍體。&rdo;
&ldo;可奧爾迪斯對他的判決從未起訴過。一次都沒有。假如他是無辜的,難道他還能不想辦法洗脫罪名嗎?&rdo;
菲斯克搖了搖頭,臉上又現出那種憐憫的表情。&ldo;要是真那麼簡單就好了,希普利女士。理察一直在做的就是等待時機。等待合適的那一刻,直到他手裡有了所有的資訊。&rdo;
&ldo;而現在他有了。&rdo;
菲斯克笑道:&ldo;是的。&rdo;
&ldo;他發現了什麼?&rdo;
&ldo;我也不知道。理察和我……我想要更接近他,但他是個很難相處的人。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在自己是清白的這一點上說的是真話。對此我毫不懷疑,就像對我自己的名字一樣。究竟是誰犯下了那些罪行呢?我真不知道。&rdo;他粘濕的眼睛又盯在她身上。&ldo;好了,第二件事。我告訴過你這些文章裡有些值得關注的地方。杜孟教授的陰謀是一個。那另一個呢?&rdo;
亞歷克絲又去看那些發黃的剪報。她掃視著文章,試圖找出她剛剛遺漏的資訊。但在那舊報紙一欄欄似乎要凸出來的文字裡,她找不出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
&ldo;我就是找不出來。&rdo;
&ldo;再看看,希普利女士。再儘可能仔細地看看。假如你就是理察這學期將要依靠的學生,假如就是你要去經歷這件事,那你就需要有能力看出一開始並不存在的東西。&rdo;
亞歷克絲不願通不過這次考驗。不能在這兒失敗,不能在這位傳奇的院長面前。她擔心如果失敗了他們可能就會對她失去興趣。菲斯克和奧爾迪斯可能會再挑選另一個人,而她所瞭解到的一切,到了這份上她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到底在哪兒呢?他想讓我看出什麼呢?
她盯著那些報導,以及配在早前文章裡的犯罪現場低解析度照片。牆上那羅爾沙赫氏式的血跡,地板上散落的書。阿比蓋爾&iddot;默裡公寓裡山崩似的書堆,鏡頭裡那種禿禿的荒涼感,以及房間裡那赤裸裸的情形。理察&iddot;奧爾迪斯微笑的臉,也隨著被捕後他戴上鐐銬而消失不見。
到底在哪兒?在哪兒?
她的視線移到了最後一篇文章上,關於奧爾迪斯如何被揪出的過程。令他被捕的舉報。教授的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