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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墨澈,氣得面紅耳赤,怒斥道,「我放下天帝的尊嚴,做出以權謀私之事,忍著別人戳我脊樑骨,對我指指點點,千方百計除那煞星,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居然不知好歹,如此大逆不道,簡直枉為人子!」
墨澈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我枉為人子,那你呢?你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嗎?這麼多年,你有關心過我嗎?在你眼裡,我不過就是你鞏固權勢的工具,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孽子!」天帝氣得大罵,把手邊沒喝完的藥碗朝他丟過去,他側身躲過,白玉碗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碎,如同他們父親之間的關係,分道揚鑣,無法挽回。
天后連忙上前小聲安慰,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順氣,父子倆之間劍拔弩張,水火不容,她不知該說什麼,只怕火上澆油,捏著帕子,捂著嘴,站在一旁無聲地哭泣,淚如雨下。
天帝深吸了幾口氣,逐漸冷靜下來,短短几句話之間,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如今,他行將就木,實在不該同墨澈置氣,天族還要交到他的手上。
於是,他放軟了語氣,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態度溫和地同他說道,「澈兒,或許本座的做法是有些欠妥,但也是愛子心切的無奈之舉,你日後便會明白,為父為君有諸多不易,我已時日無多,過去的所作所為,也皆隨我隕落而煙消雲散,你莫要再執著於此,還望你在我身後,好好掌管天界,為蒼生造福,為三界立命。」
硬得不行,就來軟的,多年未曾相處,他摸不透墨澈的習性,僅僅幾天的交涉,只覺他的性子倔得很,認定了的事,十八匹馬都拽不回頭,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
而且,除了羽浮,墨澈從未表現出對什麼事情很感興趣。
他說完長嘆了一口氣,鬢邊冒了些白髮,眼角漸漸浮現皺紋,生機在他身體裡一點點消失。
神是不老不死的,可神隕之時,也只是個脆弱的□□凡胎罷了。
此時此刻,天帝僅僅是個無奈的普通老人,費盡心思打理好一切,為孩子鋪墊好前路,只願望子成龍,可是兒子卻不是和他一條心,怨他,恨他,沒有一點不捨之情。
他高傲了一輩子,也有束手無措的時候。
「呵……」墨澈聞言,不屑一笑。
「你笑什麼?」天帝沉聲問道,有些動怒。
他這般低聲下氣地去求他,忍著脾氣,誰知,摸墨澈不僅不領情,更是態度輕佻,不屑一顧,讓他下不來臺。
「你憑什麼以為,故作姿態的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服我一輩子困在天界?你殺了我摯愛之人,此仇此恨,我永世難忘,至於天族存亡,與我何干?你大可以馬上去死,我定會眼睜睜看著你的大業自生自滅,毀於一旦,我從小就立誓,永遠不要做你這種人,自栩大義,背地裡比任何人都自私。」
「澈兒!」天帝氣的不輕,似苟延殘喘之人,呼吸越來越微弱,天后心裡著急,想去找醫師,被天帝攔住了。
她聽不下去了,哭著吼了墨澈一句,「你怎麼可以這麼跟你父神說話?他為天界勞心勞力了一輩子,連命都搭上了,還有誰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你怎麼可以指責他自私?簡直是大逆不道。」
墨澈冷著臉不說話了,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他之人,他對於天后還是有幾分敬重。
「哈哈哈……」天帝忽然仰天大笑,大呼道,「好,不愧是我兒子,有骨氣,不過,你還是太嫩了,澈兒,你沒得選,這天帝之位,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只要你有了軟肋,你就是落人下風的那一個。」
墨澈犀利的眼神驀地盯著他,冷冷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帝掩唇低低地咳了兩聲,眼底是蔑視一切的冷漠,淡淡地說道,「你的軟肋,是那個男人,只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