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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那時就已經知道她是他的親妹妹,血親啊,他還有一點良心存在,怎麼可以娶自己的妹妹呢?可惜不論他怎麼拒絕,仍改變不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的意思,還有步守城那個傻子,一心要將他的女兒嫁給他的兒子,他可知道步驚豔精明的躲過了,卻將另一個如花的女兒推到另一個深坑?
那是盧太妃的陰謀,她就是要看他們的笑話,結果已經都入了她的願。
而那時他羞辱步驚豔時的張狂,心內的得意,豈非與眼前的柳勁松如此相似?因為他恨步守城,踐踏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都覺得很痛快。
當他將一再引誘他的步芳壓在身下的時候,正是痛苦與快感在心底交替,背叛的痛苦,報復的快感,誰也不能明瞭他當時的心境。
柳勁松走後,他緩緩步進自己的營賬,步芳正在燈下幫他疊衣,小竹在縫補破了的軍服。
“皇上回來了,小竹去打水。”
步芳慌忙放下衣服,吩咐小竹,小竹應了一聲,便出了營帳。
“先喝杯茶,看皇上累的很,臣妾先幫皇上揉揉吧。”步芳出語輕柔,纖白的手已經放上鳳遠兮的太陽穴,兩指合併,見他沒反對,便輕重得宜的幫他揉起來。
此次能跟他隨軍來,實在是她沒有想到的事,如此,她才知道,他表上雖冷,實則是離不開她的,原來是他心裡有她,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能夠每日這樣不被他抗拒的伺候在側,她已經覺得很幸福。
她忍不住打破沉靜,柔聲說道:“皇上,前方戰事如何?我們紮營在此,對楚將軍究竟有沒有什麼幫助?”
鳳遠兮嗯了一聲,“這些事皇后不必擔心,你只要知道楚雲是一員大將,是我們大夏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朕自有安排。”
“是,臣妾多慮了,讓皇上煩心。”
鳳遠兮揮揮,沒再出聲。
傍晚時分,天邊的紅霞暈染了整個天際,紗幔一般的色彩映在無數座營帳上,輕柔而浪漫,突然一陣風來,卻將這極美的韻致吹散,隱隱傳來無數哀痛悲號的叫聲。
離越軍營,一間大帳篷內或坐或躺著許多傷殘計程車兵。他們是在與青州多次交戰中受傷的戰士,或是身上穿了毒箭,或是四肢被砍傷,他們在戰場上是勇猛的,但受了傷的肉體卻是脆弱的。
帳內燒起熊熊的大火,火上架著大鍋,上面全是熱氣騰騰的開水。軍醫在忙碌的用熱水為傷者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儘管如此,受不了痛楚計程車兵仍忍不住痛叫出聲,斷臂之痛,鐵器入骨之痛,無不讓他們心懼膽寒。
在大帳一角,一個受了傷計程車兵正哀號著,一個軍醫擬定為他拔箭,旁邊一個大肚子孕婦死盯著那傷口,只等箭頭拔出,不待血湧出,她就要將手裡的傷藥擦在傷口,不致士兵失血過多。
軍醫雙手緊握著箭柄,一運氣,在一聲慘呼聲中,箭被拔出,女子的傷藥及時緊緊的揉上去,而鮮血仍是浸染了她的手,衣袖。軍醫扔下血箭,手腳麻利的趕緊為士兵進行緊急止血包紮,士兵幾乎快痛暈過去,女子面不改色的在旁邊幫軍醫遞著物品,知道傷口完整包紮好。
“二小姐,真是謝謝你,已經過來幫忙半天了,天色已晚,快回去吃飯吧,今天的傷員包紮換藥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讓我們來就好,不然我們也不好意思。”軍醫站了起來望了下天色,回頭對仍在收拾散開的藥物的女子說道。
終於收拾好,步驚豔微微一笑,用熱水將手上血跡清洗乾淨,然後手撐著腰慢慢站起來,“您別這麼說,只要力所能及,幫一下也是好的。”
“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如此一有空就過來,就怕會沾染血氣不吉利。”軍醫好心勸她,這位步小姐雖然沒與太子正是成親,看她已有八九個月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