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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遠遠在巡邏,偌大的皇宮略顯安靜,鍾華甄跟在李煦身後,想了想後又走近些,低聲道:「鄴城是塊好地方,但離京稍遠,想去的人不多,我從前在你書房待著時,見你用硃筆圈過這塊,雖不知你有什麼大用處,但我還是向陛下薦了魏函青過去做通判副使,我和你關係好,陛下和王長史的話也沒人預料得到,明日訊息出來,旁人也不會說什麼。」
「年紀小小,總想這麼多,」李煦頓足,皺眉回過頭,「朝中的事少聽。」
他停下沒個預兆,鍾華甄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他結實後背,她捂住發疼的鼻子,皺眉退後步道:「別的我沒說,不過鄴城遠,雖說那是個肥差,但魏函青可能得委屈些。」
她沒有撒謊。
鍾華甄跟皇帝推了陸郴,但也沒單獨說他,既然李肇別有目的,那她也不能讓太子這邊一無所知。
「提就提了,他去一趟,也正好幫我做件事,」李煦走近,拿開她的手,高抬宮燈仔細看她鼻子,沒發覺大礙,嫌棄一句,「比女孩還嬌氣。」
第10章
鍾華甄比旁人多活一世,但她前世一出生就被送出京城,對京城發生的事瞭解不多,只知道些鬧得很大的。
李煦脾氣比不了李肇,但出乎意料的是,追隨他建功立業的人很多。旁人投軀報明主,他慧眼識英雄。
寬敞宮門由御林軍把守,冷風透過衣衫縫隙,李煦看到不遠處的馬車,停了下來,將手上宮燈給她。
「聽說母后和長公主今天又有不合,我若是再走近幾步,長公主又該說你一通。」
鍾華甄頓了頓,抬頭看他,李煦長相俊朗,不同於她是女孩偏女相,他劍眉星目,少年意氣風發,一雙銳利淺灰眸看向人時,總能讓人生出畏懼之意,強勢又霸道。
這是未來手掌大權的皇帝,麾下有識之士無數,手段狠到戰爭後期敵軍聽他名字就聞風喪膽,不敢踏進一步。
鍾華甄斟酌著開口說:「父親去得早,母親平日說我,也是因為我晚歸,倒不是針對殿下。」
「你倒是會為她說話,」他嗤之以鼻,「你以前被我欺負的時候,她可從來沒出現過。」
鍾華甄手裡提著宮燈,宮燈上的流蘇穗子隨風擺動。長公主是她母親,她自然向著,但李煦也不是好得罪的。
她還在想該怎麼回他合適,李煦就突然抬手彈她額頭。
他力氣不小,收斂了也藏不出力度,鍾華甄捂住微微發疼的額頭,皺眉看他,「做什麼?」
「行了,走吧,」李煦說,「自己回去注意些。」
天色已晚,長公主還在等她,鍾華甄揉了揉額頭,現在也沒什麼話對他說。她不久前才幫了李肇,心中到底還是虛的,只能先和他道別離去。
小孩間的事再怎麼鬧騰都可以歸結於在玩樂,旁人膽子也沒大到真敢去欺負威平候府的世子,偶爾有那麼幾個欠教訓的,吃的苦頭絕對比她多。
鍾華甄上馬車時,回頭看了一眼後,動作一頓。李煦還沒走,他雙手交抱靠著宮牆,看她離開,身軀挺拔。
她收回視線,進了馬車。
長公主跪坐在馬車上,華服金釵,因為喝了酒,有些倦意,她手微撐頭,閉著眼睛問:「李煦送你出來的?」
宮中有宮禁,過了時間就不開宮門。馬夫駕車慢慢駛動,平坦大道上有御林軍把守。
「我們碰巧遇見,順便談了些事,」鍾華甄坐在小几旁,抬手輕拿起案桌上茶杯,提壺倒杯茶給長公主,「這茶有解酒功效,母親吃齋禮佛多年,已經這麼多年沒喝過酒,今日也不該碰。」
長公主睜開眼,看向鍾華甄,她慢慢接過這杯茶,喝了口後,道:「我是氣的,若非當年陛下點你做東宮伴讀,李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