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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動兩下，如同珍珠般的眼淚就從他的眼眶裡落下。

頂端灰白色的菸灰斷裂，掉落在地板上。

“對不起，陸未眠，我不知道你的發……”“韓清，你出去！”

說到一半的話被陸未眠打斷。

陸未眠顫抖著往後蜷縮了一下，在他的人生字典裡，面對韓清時是沒有“拒絕”這兩個字的。

但此時此刻的他太狼狽了，告白被拒絕，還被發現了自己會抽菸，偷留著他的領帶……他怎麼能以這樣的姿態面對韓清？

更何況他現在情緒很糟糕，又崩潰又被髮/情期折騰，他不想再繼續面對韓清了。

他像是一隻將被獵殺的幼獸，用最後的自尊築起堡壘，負隅頑抗。

只不過韓清充耳不聞，僅僅是停頓了一秒，就繼續向他靠近。他的眼底始終充斥著心碎的情緒，唇瓣不自覺地顫動兩下，“陸未眠，你聽我說……”

“你出去！韓清，你不要找我了。”室內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陸未眠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和顫抖，渾身上下都訴說著抗拒。

韓清焦慮地快喘不過氣來，還是不管不顧走到他面前，試圖去抓住陸未眠的手，陸未眠指尖夾著煙推開他，菸頭的星火亮得灼眼。

“你走啊！”

“眠眠你先不要拒絕我好不好，你先聽我說。”韓清想讓兩個人都先冷靜下來，好先解決眼前最棘手的問題。

他努力剋制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但語氣中卻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慌亂不安。

“我不要！這裡是我家，韓清，你出去。”陸未眠人生第一次這麼失態，而且還是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發出的聲音幾乎是聲嘶力竭。

臥室內窗簾緊密地拉好，透不進光，顯得整個室內都透著種昏沉的色調。

“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折返回來？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呆一會兒嗎……我也不想讓你看見我這麼狼狽的鬼樣子。”陸未眠前言不搭後語，想到什麼說什麼，哭了太久的眼睛腫痛到快睜不開，“求你了，走吧。”

“我不走，陸未眠。你先聽我講好不好？”韓清皺著眉頭，試圖平復他的情緒。

陸未眠拒絕和韓清溝通，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靜默片刻，隨即韓清又繼續向他靠近。

不應該如此的局面變得逐漸往肢體衝突發展，韓清握住了陸未眠的手腕，試圖把他拉入自己的懷抱。

陸未眠卻奮力掙扎著，一個勁向後縮，錯亂中不知道是誰把窗簾扯下了一角，兩人的影子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交錯重疊在一起，但心好像卻又隔得那麼遙遠。

“啊……！”韓清忽然發出了一聲壓抑又痛苦的叫喊。

始終側過臉不去看韓清的陸未眠呼吸窒了一瞬，他緩緩移過頭，看見自己指間的菸頭，不偏不倚按在韓清鎖骨旁的軟肉上。

滾燙的菸頭燙在面板上的那一刻，韓清痛得幾乎是瞬間冷汗就下來了，但他還是沒有鬆開牢牢抓住陸未眠的手。

驚慌失措的陸未眠把手拿開，眼眶裡瞬間湧出眼淚來，推搡著要離開去給韓清拿藥膏，聲音裡帶著哭腔，幾乎是錯亂著和他對話：“你鬆手……！你的傷口要處理，你快點把手鬆開！”

他的前腳已經踩到了冰冷的地面上，韓清還是死死拽著他的手不鬆開，陸未眠忍不住吼道：“韓清你放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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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場面完全脫離控制，韓清深呼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陸未眠！你冷靜一點。”他咬牙忍著疼痛把陸未眠摟進懷裡，一手箍著他的腰，另一手按住陸未眠的後腦勺往懷裡扣，“先聽我把話講完，好不好？就是被燙了一下罷了，沒什麼的。”

陸未眠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在韓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