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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酒單給韓清，而是歪著頭笑了笑，“不用，我來結賬就行了。以前他自己都沒什麼錢，也沒吃過什麼好的，卻還經常買零食和炸雞腿給我吃。”

走到酒吧外面還要步行不少路才能到停車場，韓清不可能再揹著陸未眠跑起來，怕他喝過酒胃裡難受，就揹著他慢慢走。

雖然中途也有人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他，畢竟韓清是個alpha，而陸未眠是個剛從酒吧裡被背出來的、沒有被標記的oga。

這時韓清才突然懂了陸未眠對標記的執拗。

在這個時代，真正的ao間身份證明並不是那一紙婚約，而是後頸腺體上的標記。

沒有屬於alpha的標記，就這樣揹著自己的oga在街上走都會引起嫌疑和不好的猜想。

走了沒幾步時陸未眠突然不老實地在他脊背上動起來，本來死死扣住他脖頸的手也開始鬆開，陸未眠渾身都是酒氣，嗓音還有點被酒浸泡過後的暗啞，聽得韓清耳根子發軟：“韓清。”

“你放我下來吧，你知道我的酒量不止這麼一點的。”陸未眠晃了晃，用手指捻起幾根韓清的髮絲，沒有意義地輕輕把弄。

韓清看酒單時就知道了，雖然他不愛喝酒，但多少也是懂點的。那幾杯雞尾酒根本不會讓陸未眠醉得走不了路，甚至陸未眠可能現在還是很清醒的狀態。

沉默少頃，韓清突然很小孩氣地說了句：“不要。”

然後他用託著陸未眠的雙臂把他往身上顛了顛，讓他找到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由自己揹著他。

“笨蛋。”陸未眠沒頭沒尾地撂下這句話，重新趴回韓清肩頭。

“我很重，韓清，放我下來吧。”片刻後，陸未眠再一次固執地提出。

韓清搖頭，自顧自地說：“一點都不重，明明就很輕。明天開始給你加餐。”

兩個人沿著路邊慢慢地走，今天不是節假日，夜深后街上都沒有太多人。許多商店快要打烊，遠處傳來拉下捲簾門的轟隆聲。

“想不想吃麵包？但這個點應該沒多少了，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韓清看到前面還有家麵包店營業，微微側過臉問他。

趴在韓清肩上的陸未眠沒說話，但是搖了搖頭，韓清從他的動作中感受到，便也不再說話了。

“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陸未眠唐突地說，眼神有些許迷濛。

韓清抬起眼，接下他的話：“嗯……我沒什麼音樂細胞。不過你想聽嗎？我可以學個搖籃曲唱給你聽。”

“我難道是小baby嗎？”陸未眠反問他。

“是呀。”韓清想也不想就回答，然後被陸未眠很輕地打了一下。

韓清笑起來，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氣，覺得喝到微醺的小貓也很可愛。

不對，是特別可愛。

“韓清。”陸未眠又開口，眼神迷濛地望著遠方，腺體貼下的腺體不受控地散發出少量海棠花資訊素的味道，“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海邊散步的晚上嗎？”

“是很久之前，你在我家門口的大排檔吃燒烤，我們碰巧遇見了的那晚嗎？”韓清問他。

陸未眠重新摟住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嗯。”

“那天晚上和這個夜晚一樣，月朗星稀，你和我說你會騎機車。然後我說，那你帶我騎機車去寫生吧。我一直在等你回答，可是你沒有說話。”

說這話時陸未眠明明就那麼乖乖依靠在他的身上，聲音悠然而動聽，可卻猛然讓韓清聽出了一絲不可言說的遙遠，彷彿陸未眠下一秒就會變成小美人魚公主，變成在光下絢爛七彩的泡沫，緩緩在空中上升，然後碎裂。

變成他抓不住的黃昏夢醒，變成他把控不了的船帆。

夜色籠罩著他們，影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