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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虹早已睡下,這種熱鬧應該也不會來看,喬珝回房間給許虹發了簡訊,告知了基本情況,就和易瀟一起,坐上了一輛警車。
警車駛過璉河大橋,半掩的車窗外,透過一陣微涼的夜風,喬珝剛覺得有些冷,易瀟已經伸手關上了車窗。
「小喬,生日快樂。」易瀟湊過來,在他的耳邊說,喬珝這才發現,手機上的時間,剛好是零點。
明明不是他經歷的最好的生日,明明是一次十二點還在警車上的奇葩經歷,喬珝卻沒來由地覺得感動。
「大半夜坐警車。」易瀟感覺到了喬珝地遲鈍,逗他道,「咱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是。」明明是一句不用回答的玩笑話,喬珝卻認真地給了回應,易瀟心裡有些癢癢,卻顧及喬珝的傷口,不敢亂動。
深夜的璉興是一座寧靜而孤獨的城市,雪花城的燈光照亮了半邊的天空,短短的一天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喬珝有些疲倦,迷迷糊糊之中,竟是偏過頭靠在易瀟的肩膀上,合上了眼睛。
正在和自己的小心思做鬥爭的易瀟,忽然感覺到壓到肩膀上的重量,感受到喬珝變得綿長的呼吸聲,在那一瞬間,內心長達幾個月的艱難鬥爭,徹底以失敗告終。
借著車窗外的星光,喬珝的睡顏恬靜,易瀟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
這天晚上過後,筒子樓外的小平房竟是徹底安靜了下來,被帶走的周翠和周耀,再也沒有回來,這件事徹底成了筒子樓住戶茶餘飯後閒談拌嘴的點心,人人都是一副津津樂道的模樣,談論著欠了一屁股賭債的林凡和被周耀捅傷的林承涵,也有人會想起那晚從二樓躍進平房裡的兩個少年,只是這個時候,許虹通常都會擺開臉色,默不作聲地退出談話。不管怎麼說,樓下平房裡徹底安靜了下來,得益的還是筒子樓上的住戶和周圍的居民,除了二樓的嚴蓮奶奶,她失去瞭望風的工作,每逢見了喬珝和許虹都帶著滿臉的怨念,喬珝自然不會搭理,許虹也懶得去管。
倒是林承涵家的門,從那天開始,就一直緊閉著,徐玲月回來過一次,一邊哭著講電話,一邊風風火火地離開了二樓,林凡也不知去處。原本熱鬧繁雜的筒子樓,這段日子,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原本喬珝呆在屋內,光聽木門的聲音,就能辨認出哪家哪戶在進出,現在卻聽不到自家木門外的門聲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喬珝需要關注的問題,他目前最關心的一件事,是易瀟最近似乎不太正常,例如——
清晨喬珝剛睜開眼睛,開啟qq就能看見螢幕上閃動的沙雕頭像。
瀟灑哥:「早啊,小喬。」
哆啦a夢:「早。」
瀟灑哥:「你開啟窗戶。」
哆啦a夢:「幹什麼?」
雖然滿心疑問,喬珝還是照做,結果剛開啟窗,向樓下看去,就看見一身皮衣皮褲的易瀟和一輛拉風的摩托車。
喬珝:「……」
待到喬珝下樓,易瀟給喬珝手中塞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等到喬珝在後座上坐穩後,才穩穩地向學校的方向駛去。喬珝抱著豆漿和米餃,坐在易瀟的摩托車後座上,一臉茫然。
又比如,早讀下課收作業的時候,易瀟主動站起來,接過各個組長呈上來的英語作業。
「你坐回去。」易瀟沖喬珝說,「你的手還傷著呢。」
喬珝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手心,淺淺的一道白色疤痕,淡得快看不見了。作業有易瀟幫著收,值日有易瀟幫著做,連走路都有人接送,喬珝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離廢人不遠了。
語文老師陶睿智正在講臺上分析最近寫過的一套語文試卷,喬珝看向身邊的易瀟,對方正盯著一張語文試捲髮呆,心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易瀟的筆尖停在作文的格子紙上,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