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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上用刀清晰地刻著幾個字,“欲造神兵,以親祭之。”正是剛才那男人反覆嘮叨的那句,但再這句話的後面,還刻著幾個字,比那些略小,但還是勉強可以看清楚。
“王詡題。”王詡?這個名字很眼熟啊,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真是奇怪。我姑且沒再去想這個人。繼續看著那鉤師。他走到了一張床邊,上面躺著一個孩子。
鉤師在床邊站了很久,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我可以喊可以動的話,就一定會去阻止他,但可惜,我只是個看客。鉤師終於動了起來,他嘴巴里不停的唸叨著:“神鉤,神鉤。”
接著,他點著了爐火,鼓風機呼呼地吹著,裡面的火苗越來越旺,紅得如血一般,鉤師脫去上衣,赤裸著上身,把孩子從床上提了起來。
“父親,幹什麼?”孩子用手揉著雙眼,迷糊地問他。鉤師一言不發,猛地用手提著孩子的腦袋,向爐壁摔去,孩子瞬間被摔得血肉模糊,連哼都沒哼一聲,接著,鉤師把孩子的屍體扔進了爐裡。
我不忍再看,如果這是夢,讓我醒過來吧。
舞動的火苗,孩子的屍體瞬間被吞沒了。
“父親,你,你把扈稽怎麼了?“鉤師沒有說話。我看過去,原來是另外一個孩子,看來,他正是吳鴻。
“鴻兒,過來。”鉤師對這孩子招手,吳鴻恐懼地朝後退。
“鴻兒,你不是老抱怨父親不和你玩麼,剛才我和扈稽玩了,他很開心呢,你也過來啊。”五歲的孩子知道什麼,輕易相信了父親的話,慢慢又向鉤師走了過去。鉤師見孩子過來,一把抓過來,再次如法炮製,想摔死吳鴻,但似乎這次並不順利,吳鴻用手一撐,嘴巴磕在爐壁上,滿嘴都是血,我看見一顆斷牙從哪裡飛了出來,掉在我腳下。
“胡琴(父親)你幹書麼(什麼)啊?”小吳鴻口吐著血,含糊不清的哭喊起來。鉤師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扔進了爐子。關閉了爐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整個房子裡迴盪,我捂著耳朵,但依舊穿透過來,伴隨著哭聲的是鉤師瘋狂的笑聲。
“疼啊,疼啊!”
“神鉤!神鉤!”
笑聲和哭喊聲混雜在一起,把婦人從外面引了進來,她側眼一看,什麼都明白了,一下昏厥了過去。而我的頭也疼得厲害,吳鴻的哭泣聲就像是在我耳邊一樣,揮之不散。接著我眼睛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
醒過來的我還在那屋子裡,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門大開著,看來是寒冷使我醒了過來。我摸摸頭,全部都是汗水。
“紀顏!”我走出屋子,外面的雪停了,我站在空曠的雪地上大喊,但聲音很快被吞噬了。
過了會,遠處走來個黑點,等到近了一看,果然是紀顏。他神色凝重,走了過來。
“我和林叔找到那把鉤了。但沒辦法拿出來。”我一聽,連忙讓他帶我去,兩人隨即踏著雪上路了。我責問他為什麼不叫醒我,紀顏滿臉無辜地解釋說看我睡得很熟,於是乾脆讓我多睡下,然後他再過來找我。我暗暗叫苦,我哪裡睡得熟啊,現在睡覺對我來說簡直是痛苦的刑法。
走了一段路,已經看見林斯平和大家,不過他們都圍繞著一個湖泊。湖已經完全凍上了。但是在湖面中心好像有一個洞,不像是錘子砸得,反倒像什麼鋒利的東西割開似的。
“那鉤就在湖裡。”林斯平指著湖說。我驚訝地看著他。
“你沒開玩笑吧?怎麼證明?“林斯平不快地望了望我。
“你當時在睡覺,自然不知道,那把鉤把我們帶到這裡的,大家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鉤飛進了湖裡,就順著那個口子。”林斯平指著湖中的裂口說,我看看紀顏,他也點點頭,看來的確是真的。大家開始商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