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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什麼事也沒有,就是……就是去聽一場演講的時候人太多和徐總助走散了,我一時間有點嚇到了。」
她專注地說著話,一旁的男人聞言微怔,眼底掠過一抹複雜。
「真的只是這樣?」
「當然啦,你也別怪哥哥,他有公事要忙才不能陪我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徐總助一起去了。」
宋延辭嘆了口氣,「既然這樣,要不要提前住到我這裡來?」
甄杳下意識去留意身側男人的反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氛圍有點怪怪的,讓她神經不自覺地就繃緊了。
宋淥柏面無表情地透過擋風玻璃看外面往來的車流,手指摩挲著手邊的煙盒,力道有些重,在稜角處壓出幾道煩躁的褶痕。
安靜的間隙後,旁邊的小姑娘開口:「不用啦,今天的事只是一個小意外,這段時間我在哥哥這裡挺開心的。」
他手上的力道一鬆。
「我怕他忙,顧不上你。」
甄杳輕咳一聲,「你不是也很忙嗎?每天除了研討會還有手術,常常都沒辦法打電話,連簡訊都只能過好久才回復……」
「杳杳,」宋延辭哭笑不得,「怎麼變成數落我的罪名了?」
她正要反駁,手機突然被一隻大手抽走。
「知道就好。」宋淥柏徑直開口道,「說完了?忙著開車,先掛了。」
話音剛落,緊接著就是結束通話的忙音迴蕩在車內。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宋淥柏放下手機,重新將車駕駛著匯入車流。
「害怕?」
「什麼?」猝不及防聽見他說話,甄杳有點沒反應過來。
「一個人走在人群裡的時候,很害怕?」
「……有一點。」她張了張嘴,聲音有點艱澀,「我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很多時候,不是有盲杖就能解決問題的。」
「盲杖不能解決的,我可以解決。」宋淥柏平靜道,「不讓你逞強,不是為了讓你認為自己什麼事也做不了,而是需要你清楚,除了你能做好的事情本身以外還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她有點茫然,似懂非懂。
「例如這次,如果不是陳頁心懷不軌,後面的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他聲音低緩磁性,「如果一條路足夠安穩,你拄著盲杖自己一個人就能走到終點,前提是沒有人惡意來撞到你,哄騙你。」
「錯不在你,但是你要學會將這些交給有防備能力的人。」
甄杳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些。說這番話時他自始至終沒夾雜任何感情,只是將事實冷靜分析在她面前。
不是長輩的苦口婆心,也不是同齡人同仇敵愾的安慰,他沒站在任何一個角色的立場上。
「我知道了。」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至於其他人的目光,你不需要在乎。」他忽然換了口吻,「你站得足夠高,是他們需要在意你的想法。下次別傻得只會讓別人欺負,明白嗎?」
甄杳輕輕舒了口氣,心裡暖融融得像是要被車內的空調暖風熱化了。
「嗯,我明白。」她輕聲道。
也許她現在還做不到完全坦然和從容,但誰也不知道眼前的黑暗將會持續多久,她總不能一直脆弱得不堪一擊。
即便現在有人保護她,她也要學著變得堅強起來。
……
晚上週惠和宋畢打來影片電話,甄杳擁著薄毯坐在沙發上接起來,背後是忙碌往來的傭人們,沙發另一邊是看著檔案陪同的宋淥柏。
「杳杳!」周惠親暱地喊了一聲,很快被傭人手裡的東西吸引了視線,「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
「最近降溫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