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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中毒死的?&rdo;錢鳴松驚叫一聲。

其他四個人也都用不同方式表達了相似的驚訝。

鄭建軍看著幾位聽眾的表情，故作驚訝地說：&ldo;你們已經知道啦?我本來還以為這能讓你們大吃一驚呢，結果是你們讓我大吃了一驚。醫院說，還沒有把解剖報告給你們。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是我猜的。&rdo;錢鳴松不無得意地看了趙夢龍一眼。

&ldo;那我們倆今天可以切磋切磋了。我這人也喜歡猜，當然是猜不準的時候居多。我猜，你就是詩人錢鳴松吧?&rdo;鄭建軍的語調非常輕鬆，&ldo;請問，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呢?我是指那中毒的事情。&rdo;

&ldo;跟著感覺走唄。&rdo;錢鳴松答了一句，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ldo;孫飛虎是中什麼毒死的?是不是那些白蝙蝠身上的毒啊?&rdo;

&ldo;白蝙蝠?&rdo;鄭建軍確實有些莫名其妙了。

&ldo;對呀，那天我們在一線天碰上一群白蝙蝠，孫飛虎才從石頭上摔下來的。我們聽說那白蝙蝠能讓人死，大概是身上有毒。&rdo;錢鳴松說得有聲有色。

&ldo;啊，不，不，不。&rdo;鄭建軍一連說了三個&ldo;不&rdo;。&ldo;這事兒跟白蝙蝠沒什麼關係。&rdo;

&ldo;真的?&rdo;錢鳴松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失望，&ldo;那孫飛虎中的是什麼毒?&rdo;

&ldo;呋喃丹。你們聽說過嗎?&rdo;鄭建軍似乎是漫不經心地看了幾位聽眾一圈。聽眾都搖了搖頭。

鄭建軍又說：&ldo;這是一種農藥。說老實話，我以前也沒聽說過。我請教了專家。專家說，吃這種農藥死的，一般都是自殺。今天找各位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你們瞭解孫飛虎，你們認為他會自殺嗎?&rdo;

五位老同學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

鄭建軍見沒人說話，就又說：&ldo;你們看，我這人可是心裡藏不住話，有什麼就說什麼。當然啦，這也因為我相信你們。我這個人，辦案最講究群眾路線。這是我們公安工作的優良傳統。對不對?現在有人說什麼群眾路線過時了。胡說八道!甭管到了什麼時候，電子時代，資訊時代，超現代，後現代，反正辦案都離不開群眾的支援。對不對?具體說，就是你們的支援。請各位談談吧。&rdo;

錢鳴松向兩邊看了看，見別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就說：&ldo;我認為孫飛虎不是自殺。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專門研究自殺者行為表現的。那本書上說，自殺者在自殺之前往往都有反常的行為表現。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但是，孫飛虎這幾天的表現一直很正常，情緒也挺樂觀，沒有一點兒要結束自己生命的跡象嘛。所以我認為，他不可能是自殺!&rdo;

鄭建軍說：&ldo;可是，我聽說孫飛虎到武夷山後就大病了一場。對不對?&rdo;

錢鳴松說：&ldo;這不假。但那不過是感冒，不可能使他產生自殺的念頭。&rdo;

眾人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吳鳳竹說：&ldo;我也覺得孫飛虎不會自殺。我沒有研究過自殺者的行為，但是我認為自殺的人往往都是心眼兒小、想不開的人。孫飛虎不是那種人。&rdo;說到這裡，她轉頭看著李艷梅，&ldo;艷梅，你和飛虎是老夫老妻了。你最瞭解他的情況。你說，他這人會自殺嗎?&rdo;

李艷梅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只好說：&ldo;我當然也覺得老孫不會自殺。但是，我想告訴你們一個情況。老孫並不像你們看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