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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停在一處較淺的位置,「要站穩,石頭很滑。」
董傳林眼神劃過他黝黑立體的臉龐,低頭看著水面落腳。第一隻腳找到著力點,他放心的放下另只腳。
在他安全站穩後,韓松鬆開環在腰側的雙手。
同站在水底,董傳林失去高度優勢,重新回到昂頭仰視的狀態。
韓松輕咳一聲,陷入旖旎中的董傳林立馬反應過來,收回搭在他脖頸的手,尷尬扶額懊惱。
這邊還在暗自懊惱,另一邊韓松已經在尋找魚兒的蹤影了。
董傳林心裡暗罵一句後跟上去。
真是個不懂風情的臭男人!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氛圍。
兩手空空的董傳林按著韓松的指示走到岸邊。上面放著一個裝魚的竹簍和兩隻魚叉。
董傳林一手拿一根魚叉,在起身時餘光瞥到放在竹簍邊上的刀鞘。
刀鞘很特別,是用紅色和黑色的麻線製成的,兩色互動纏繞形成別致的圖案。
心裡的直覺告訴董傳林,這個刀鞘就是滿盈最後塞給韓松的東西。
韓松雖然已經半改行,但半隻腳還踏在獵人的圈子裡。他保留著隨身攜帶短刃的習慣,董傳林還好奇地拿出玩耍過。
韓松告訴他,這把短刃是韓伯留給他的。當初韓伯就是用這把短刃捅死發瘋的野豬,為他爭得活的希望。
短刃對韓松的意義非凡,想必這幅刀鞘也滿含感情。
第22章 第 22 章
夕陽西下,橘紅的日光將整條河水暈染。
韓松收穫滿滿,兩隻魚叉各叉到一條魚,還捕抓到一條毫髮無損的魚。沒有叉魚經驗加上心不在焉,董傳林兩手空空,拿著魚叉搭在肩上裝孫悟空。
收拾好東西,兩人準備回家。
韓松先把活魚從背簍裡解放出來,放於容器內,再將容器放置竹管下用流水養魚。
他接著拿起竹簍裡較大的那條魚,用在路上隨手摘的兩片芋頭葉掩去血淋淋的傷口,包裹嚴實後用稻草捆好。
「想什麼呢?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
韓松把包裹嚴嚴實實的魚放在石桌上。他覺得今日下午董傳林特別反常,平日裡恨不得嘰嘰喳喳和他念叨不停的人,居然沒說幾句話。
在河裡時韓松忙著叉魚,沒有注意觀察。回來的路上和他聊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愛答不理的樣子。到韓家後,他徑直地往石桌處去,完全不關心韓松接下來要幹嘛。
董傳林懨懨地抬抬眼皮,漫不經心地回:「沒事啊,可能是有點累吧。」
韓松端詳著他的臉色,伸手探到額頭試試溫度。收回手後又探到自己額頭試溫度。
大掌從額頭上抽走後,董傳林像只霜打茄子,渾身無力地癱著趴在石桌上。頭朝著韓松方向,兩隻眼睛緊盯著韓松。
在確定他身體無異常後,韓松沒有理會他的「嬌弱」狀態,只當他是因為確定好後天要出發去青州城,心裡因為不捨在鬧彆扭。
「這魚你拿回家,吃完晚飯後到來老梧桐樹下找我。」
董傳林挪挪方向看了兩眼綠油油的玩意,還是不為所動地趴著,「去老梧桐樹幹嘛?」
手指拎住懶洋洋趴著的人衣服後領,韓松賣關子地回:「晚上你就知道了。趕緊起來,提著魚回家去。」
被迫起身,董傳林強撐著口氣擠出個微笑頷首道謝,拎著魚揮揮手離開。
韓松看著少年無精打採的背影,皺皺眉頭暗自嘟囔,是自己沒量準溫度嗎?怎麼頹成這個鬼樣子。
其實董傳林身體倍棒什麼問題都沒有,讓他難受的是心頭堵著那口氣。實在是太憋屈了。那口氣橫在心口,讓他渾身元氣無處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