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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膛開啟,裡面當然是空的。我以為自己會對這把槍很熟悉。可實際上,除了65707,我找不到任何記號。我轉過身,背對著他看陳潔的臉。我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雙手從她身下抱住她,在她耳邊說:&ldo;你走好吧,我會替你,替我哥,替我媽,替丹丹,替王總找回這一茬兒。相信我,我行的。我會帶你去山溝溝上空的彩虹房子裡長眠。&rdo;我起身,把膛合上,擦乾眼淚說:&ldo;拿走吧。&rdo;
&ldo;我這兒有槍,你留著吧,就放你手上,這才真實。你再扣扣扳機,再壓倆印兒就對了!&rdo;
我抬起手,照他說的,食指扣扳機。我連勾了六下,房間裡連響了六槍,一顆都沒有浪費,六顆子彈全在他身體裡。
他不明白,不願意咽最後一口氣。我說,既然你告訴我那麼多故事,我也還你一個。我交了槍,可我交子彈了嗎?這些以前是我媽給我儲存,後來是陳潔給我儲存,以後你幫我儲存吧。
外面鄰居捶門,估計不知道剛才的巨響是槍,不然誰還敢過來勸架?我收好張隊的槍,一瘸一拐,左手要提著褲子才能把腿拽起來。我爬上閣樓,上了樓頂。把窗戶關好,我走到樓頂的另一側。我本來想從這裡的通風口下去,那就是別的單元了,出去就沒事了。但腿傷讓我實在走不動。我找出名片打高君的電話。他依然沙啞,問我警員編號。我說,你們有國華汽修、國華律師行,那麼,有國華醫院嗎?他想了想,報價五十萬。
掛掉電話,我捂著臉哭了。就在我家樓頂,星空之間,月亮之下,陳潔之上,我放聲哭光了下半生的眼淚。
9
《法制晚報》名記胡東博已經寫得很詳細了。張平隊長因公殉職。他們在七號館搞的葬禮,來了好多市民和警察給他送行,其中不少還哭了。我搞不懂他們為什麼哭,眼淚有那麼廉價嗎?
兇犯歐陽楠下落不明。我在墓地忙了一夜,前半夜等守墓老頭睡覺,過十二點都不見關燈,我懷疑他在看《盜墓筆記》,那本書會令他感覺自己的工作很神聖。後半夜我大興土木,那個小孩叫什麼名來著?在這一片兒找個六歲就死了的不難。王新穎,對,就是這個姑娘。我向南走三步,錢袋還在,裡面有一百九十五萬,加上陳潔留給我的四百八十萬,我現在錢真他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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