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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清的話被身後傳來一聲呼喊打斷。是蔣酌。
同樣聽見呼喚的陸未眠眼底閃過一絲不爽,好像在責怪他突然闖入。儘管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盯著他看的韓清察覺到了。
大概是從外面趕來的蔣酌手上還拎著兩個保溫袋,他一把摟住陸未眠的腰,驚訝道:“韓清你咋在這兒?”
“我來看畫展啊。”韓清啞然失笑。
“哦對!”蔣酌一拍腦袋,“你小時候是學畫畫的來著。怎麼樣,我物件的畫好看吧?”
其實像蔣酌這樣的紈絝子弟,壓根不懂什麼藝術家什麼畫作。在他眼裡全都長一個樣子,辨識度還沒有同一家整容醫院出來的小明星高。
但畢竟他現在是陸未眠名義上的戀人,又在陸未眠的主場上,無論如何他都得做出很懂的樣子。
“眠眠,馬上到飯點了,我給你訂了那家粵菜。”蔣酌拎著那兩個保溫袋晃了晃,湊在陸未眠耳邊輕聲說。
見人家情侶二人會面,還買好了熱騰騰的午餐,韓清也不太適宜留下打擾了。
低頭看了眼腕錶,韓清對著二人說:“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下次一起吃飯。”
“太早了!現在就要走嗎?”陸未眠急迫地從蔣酌懷裡掙脫出來,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想抓住韓清的衣袖,卻撲了個空,抬起的手臂又垂直落下。
緊接著在座三人皆是一愣,陸未眠頓時瞳孔聚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咳…抱歉,我的意思是,還有二樓的畫沒看呢。”陸未眠欲蓋彌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沒事,下次我再來給你捧場,我午飯也沒吃呢,快餓死啦。先走了,拜拜。”韓清說完後伸了個懶腰,衝著兩人做了個“回見”的手勢。
雖說沒吃午飯的韓清確實早已飢腸轆轆,但更大程度上是為了避嫌。
陸未眠站在原地看著韓清緩緩離開的背影,蔣酌依舊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從蔣酌口中說出來的那些無趣廢話全部都化作了不斷上升的泡沫,最後“啪”一聲在空氣中碎裂。他的視線聚焦在韓清的背影身上,其他所有東西都變得模糊不清。
他似乎總是站在原處看著韓清的背影。
每一次與韓清的見面,都是他目送著韓清的離開。
什麼時候他才能為自己駐足停留呢。
一旁的蔣酌拎著袋子,忽然疑惑地問:“誒,韓清這小子咋來啦?他都不搞藝術那麼多年了……你給了韓清入場券嗎?還是他花錢自己買的入場券啊?你倆這算是成朋友了?”
空氣裡安靜片刻,一股如同水面被凍霜覆蓋的寒冷突然在蔣酌的身體裡蔓延,他發現陸未眠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尖銳。
“蔣酌。”陸未眠不同於往日的聲音響起,沒有語調,甚至夾雜著一絲不快,叫蔣酌不寒而慄,“你不要問太多,我說過,不能也不要越界。”
蔣酌頓時呼吸一窒,“對…對不起,你別放在心上,我就好奇。”
陸未眠還望著遠方,漂亮的瞳孔裡似乎沒有任何神韻和光芒,許久後他深深嘆了口氣,說:“走吧。”
深刻
週末時韓清回了一趟家。
韓家在一棟大別墅裡,還修建了一座後花園。因為韓霜年步入中年後莫名愛上了園藝,為愛妻種植修剪了很多花草。
忙於工作,韓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宅子裡了,一進門就看見韓霜年正戴著帽子拿著一顆小樹苗,獨自一人在花園裡忙活著。
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韓清看到這花園的第一反應就是:“陸未眠大概會喜歡。”
蜿蜒曲折的路面用不規則的碎石鋪陳,周圍種植了許多鬱郁蒼蒼的雜草和各色的鮮花。正中央有個裝有吊椅和桌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