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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齡啟聽了,沉默半晌,發出了一聲嘆息:「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追根到底呢?有些事情,太過追根到底不會有什麼好處。說實話,楊捷算是我認識的人裡面最聰明最通透的一個了……他做出的決定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聽他的安排嗎?」
黎璐說道:「是,他比我聰明!我不否認這一點,所以以前很多時候,他說什麼,我都聽了。但我也是有感情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感情,以前我聽他的,是因為我覺得他是對的,或者是感情上我願意配合他……可是,只有這一次……並不是可以配合的事情。」
葛齡啟說道:「就算……知道了真相反而會讓你覺得痛苦?」
黎璐說道:「真相也許會讓我覺得痛苦,不管知道不知道,痛苦就在那裡,遲早必須去接收。但是……怎麼對待和處理它,是我最後能夠做的選擇……不要連這樣的權利都給我剝奪走。」
話說到這份上,葛齡啟竟然覺得自己被黎璐說服了。
真不可思議。
在他的印象中,黎璐並不是能說出這番話的人。
黎璐也是經歷了一番心理變化的。
這半個月來,她絕望過,掙扎過,痛苦過,動搖過。如果說父母是一個人幼年時的依靠,那愛人就是成年後一生的依靠。
她這段時間的倉皇無措,未必就小於失怙的孩童。
可她畢竟不是孩童。
成年人的承受能力終究是好過孩子的。或者她也已經經歷過成人世界的許多無奈,所以學會了即使不願意,也要做出有責任心的選擇。
伴侶與親子不同之處在於,他們不是單方面的依靠,而是相互的。
不過雖然已經被揭穿,葛齡啟卻比預想中固執許多,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肯告訴黎璐楊捷現在的情況,也不肯帶她去見本人。
南君涼對於這個情況也比較苦惱——他一向高冷慣了,是不怎麼擅長強迫別人的型別。
但人總也會有第一次。南君涼覺得自己也應該學會適應這社會,學會應對各種各樣的情況。所以他想了想,嘗試著說服葛齡啟,說道:「楊捷可能真的很厲害,但是他到底也還只是個人。只要是人都有可能受感情驅使,何況他現在面對的事情,也可能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經驗的。你真的就那麼確定,他的計劃實施了之後,自己不會後悔?不會痛苦?」
葛齡啟顯然自己對於這件事也十分矛盾,所以聽南君涼這麼說,半晌沒有說話,許久才說道:「不過怎麼樣,老子答應過他的事情,總是要做到的!」
南君涼說道:「守諾確實很重要,但古人都知道事急從權呢。你真的覺得……守諾比讓他們見面還重要?」
葛齡啟半晌沒說話,可能也是在掙扎。
晏希珉等得不耐煩,說道:「你這人怎麼……」
南君涼立刻制止:「晏希珉!」
晏希珉愣了一下。
南君涼稍微放低了聲調,說道:「你先別說話好嗎?」
晏希珉被他叫停肯定是不開心的,但是南君涼難得用這麼柔婉的如同央求一般的語氣對他說話,他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竟不由自主地真的閉上了嘴。
南君涼又轉頭對葛齡啟說道:「要不這樣,你打個電話,跟楊捷商量一下。不管怎麼樣,黎姐已經知道了真相,而且態度已經在這裡,即使你們繼續瞞著她也沒有了原本的意義。你就打個電話問一問楊捷,願不願意讓黎姐去見他吧。這應該不算是你不守諾。」
葛齡啟想了想,總算是答應了。
他走到一旁,在離四人有點距離的地方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面有人接了,但顯然不是楊捷本人,葛齡啟詢問了一下楊捷的情況,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