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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涼覺得自己特無辜:「我哪有對你很兇?」
晏希珉覺得跟他簡直沒法說話。
南君涼說道:「我也沒有很好欺負吧。她情緒不穩定,我們沒有必要去刺激她。」
晏希珉聽他這麼說,覺得南君涼可能只是出於人道主義所以多容忍了秦莉莉一些,那股惱火的情緒頓時就消散了下去。雖然這樣,他還是帶著幾分傲嬌的口氣說道:「搞不懂你。」
結果回到教室之後,一開啟書桌,南君涼就愣了一下。
書桌裡躺著一封信。
一封粉紅色的信。
同桌探過頭來看了一眼,問道:「情書?」
南君涼若無其事地把信拿了起來,夾進一本筆記本放到了揹包裡面,瞅見的男生頓時很失望,用十足八卦的口吻慫恿道:「看看嘛!是誰寫的?說了什麼?我還沒見過女生寫的情書呢。」
但是南君涼堅決地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這位同學簡直是太天真了,他顯然不知道就算是男生收到的情書也不一定是女孩子寫的。萬一開啟情書之後看到結尾寫著一個男生的名字,不說對方要崩潰,南君涼自己也是要崩潰的。
初來新學校,就不要給剛打好關係的同學帶來新鮮的刺激了。
不過就算南君涼反應平淡,到放學的時候,該知道訊息的人也都知道這個八卦了。放學之後,走在教學樓通往學校正門的路上,晏希珉就讓南君涼拆了信看一看。
他說得倒是義正言辭:「上面都沒寫寄信人,你總要開啟看一看的吧?萬一女生約你在什麼地方見面,然後一直在那裡等,你也得明明白白地拒絕她吧?總不能就放她在那裡一直等。」
南君涼沒察覺出不對。
黎青池聽了,卻琢磨了一下,然後開口道:「南君涼連信都沒拆,你倒是都幫他想好要拒絕了?」
這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耐不住南君涼這邊彈幕直接就炸了。自從在轉學之前經歷過那一場極其微妙的事故之後,南君涼對這種事就有點敏感,立刻抬頭,十分意味深長從左到右,把兩人都掃了一遍。
晏希珉和黎青池被他看得都有點莫名其妙,神態疑惑。
南君涼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錯以為別人對自己有意思,尤其還是同性,是一件很尷尬而且羞恥的事情。南君涼迅速甩脫了這個念頭,順便關掉了彈幕。
這些平臺觀眾簡直腐眼看人基,不能縱容。
不過晏希珉的話倒是真的讓他有點遲疑。要是對方真的約他見面,他要是就這樣回家了,等回家了才拆開信發現對方在某處等,感覺確實不太好的樣子。
……雖然南君涼覺得對方既然選擇了這種方式,也要做好他會回家再看甚至不看的準備,不過既然晏希珉這麼說,他還是決定先看一眼好了。
他拿出那粉紅色的信封,拆開了信紙,略過所有抒情的無意義的廢話快速地掃了一眼大致內容,然後一臉木然,耳側卻有些微微發紅。
沒有南君涼覺得麻煩的約見資訊,甚至於連個明確的署名都沒有。寫信的人很含蓄地在信件末尾標了個不知道是名字首字母還是代號的s,似乎是半遮半掩地想要給南君涼留下一個能發展出後續的暗號。
除此之外,信裡就只剩下了各種有如白日夢一般的囈語和令人害臊的誇張讚譽。
寫信人的文筆極其優美,簡直如同課文一般,遠勝於此時學生優秀作文的平均水平。只是這如同讚頌祖國一樣把南君涼無限拔高的口吻,卻是讓他有點承受不起。看了幾眼之後,他就覺得羞恥異常。
結果晏希珉並沒有意會到他的心情,反而因為他的異常反應,好奇起了信上的內容,問道:「上面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