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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村子西南邊的河裡。&rdo;

&ldo;呦，這都結了冰了還有魚呢？&rdo;

&ldo;恩，有的，這不就是嗎。&rdo;

又有人問：&ldo;言哥兒，你家這幾天可是來了親戚？&rdo;

&ldo;算是吧！&rdo;

……

見方言走了，幾個人又有了新談資。

一個人道：&ldo;如今入冬了，還有魚呢？&rdo;

又一個人道：&ldo;你沒見言哥兒剛拿著嗎！&rdo;

另一個人道：&ldo;我剛看見一個人比言哥兒高上不少，挑著兩個木桶。&rdo;

&ldo;兩木桶？那麼多！&rdo;

&ldo;什麼人？莫不是言哥兒的親戚？&rdo;

&ldo;我看沒準是跟言哥兒定了親的，昨日好似還幫著砍了柴。&rdo;

&ldo;還有這事？&rdo;

……

且不說方言送了魚說了些客套話。

這一晚方家的飯桌上多了條小魚，魚湯、魚頭都給了方老二，方言挑著魚刺慢慢的吃著，有許久沒有吃過魚了。

而寶哥兒竟然沒有吃魚，他的原話是&ldo;吃膩了，看著沒胃口，給我多盛兩碗飯，我想吃菜。&rdo;

想著寶哥兒竟然不愛吃魚，方言滿足的吃了半條，剩下半條方老二半推半就的吃了。

第二日，除了醃魚乾的小魚外，尚有十八條魚，秋末的魚剛攢完膘，還很肥，最大的有七、八斤，小的也有三、四斤。

待二人挑著魚到了縣城，擺在地上不過一刻鐘便有不少人來看。

方言與寶哥兒都識秤，但是都沒有賣過東西，又沒有帶秤，便請旁邊的小攤販幫忙稱重。

有人看中了，寶哥兒便捉了魚用糙繩穿上，由那小攤販幫忙稱重，言哥兒則等著收錢。

冬日賣魚的本就少，這會兒賣二十文一斤，也是平常價，不過半個多時辰兩桶魚便賣了個乾淨。

總共賣了二兩銀子還多上了幾十文。

待收拾東西要走時，方言給了那小攤販五文錢作為感謝。

&ldo;這魚真是好賣啊，一會就賣完了！&rdo;

&ldo;兩個哥兒真是會做生意，這麼一會就得了有二兩銀子吧！&rdo;

&ldo;可不是，你看那鼓鼓的一袋子錢。&rdo;

&ldo;這日子也能捉魚，不行咱們也去試試？&rdo;

&ldo;你會捉魚？可傳我個法子，我也學學。&rdo;

……

離開了賣魚的地方，方言小心的將碎銀和銅板都收到錢袋裡，攥了攥，又鬆開些，掙紮了一下還是決定遞給寶哥兒。

見了遞過來的銀子，寶哥兒皺眉道：&ldo;怎得這麼點兒東西都拿不動！&rdo;

方言道：&ldo;錢給你！&rdo;

寶哥兒一聽趕緊推了回去，&ldo;給我作甚！總不能在你家白吃白住，這是咱們一起賺的，你且收著用便是。&rdo;

方言見他確是不要，便拿了些銅板出來，其他的收好，這麼多錢可以留著過一陣給方老二買藥！頭一次賺這麼多錢。

心情好，自然面上顯露了出來，想起寶哥兒愛吃，方言便問：&ldo;寶哥兒，你可有什麼想吃的，我買與你。&rdo;

&ldo;多些飯，再來兩個菜，不要肉。&rdo;說著還比劃了兩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