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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剛飛回來的信鴿。福公公看過之後呈給司馬昭顏,歐敬之見二人臉色突變,問出了何事。
昭顏猛地將信揉成一團,面無表情說:“盧後病逝。”
歐敬之俊雅的眉眼頓時蹙成一團,悲慟到無以復加。“嵐兒……”他低喚了聲,便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福公公急忙問:“盧後沒了,那麼毒怎麼解?”
鄔雲姬好奇問:“盧後沒孩子麼?取他的血便是。”
昭顏怔住了,半晌才說:“看來,我們必須回去一趟。”他側目徵求福公公的意見,“一方面為解毒、一方面為召集幾位大人議事。”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他可以回去看她一眼。
福公公應了,且不管究竟他想回宮去看她的成分有多大,事關皇上性命便不能猶豫。“奴才馬上命人準備,即日起程,日夜兼程七日可到。”
悔恨
大雪紛飛了幾日,金陵一片白茫茫,銀裝素裹。
德陽宮滿室溫香,煙霞錦旖旎依然,分外妖嬈。
夕蓮額上凍裂的傷口已經結疤,凝脂般的肌膚上綴著細細碎碎的傷口。她伸手在旁邊摸了一陣,握住他的紫玉笛,置在唇邊吹出嗚咽的聲音。她不會吹笛,還是執拗地吹著,聲聲直顫。
聽見附近沉穩的腳步聲,她停下來側耳問:“是誰來了?”
“我。”盧予淳的嗓音沒變,帶著磁性,他在夕蓮身旁坐下,問玉茗,“太醫方才怎麼說?”
“身子受涼還需幾服藥調理,只是娘娘的眼睛可不能再哭了,不然……”
“知道了。”盧予淳揮揮手,屏退了宮人。
夕蓮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怯怯問:“為什麼退下他們,你要做什麼?要像對太后那樣對我麼?”
“夕蓮……”盧予淳剛觸到她的臉頰,她立即彈開了,渾身哆嗦。盧予淳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沉沉道,“殺人償命,她用那樣殘忍的手段殺了我父親,我怎能放過她?作為前朝太后,她的葬禮已經夠體面了!”
夕蓮輕笑了聲,怯意全無,聲音沙啞問:“那你害了司馬昭顏,怎麼償還?”
盧予淳猛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許久才說:“他值得嗎?值得你你三叩九拜甚至把眼睛都哭瞎嗎?如果輸的人是我,你會不會也這樣對我?其實你根本不愛他,你是在同情他,夕蓮!”他將她的手按到自己心上,“這才是你愛的人,這顆心陪你跳動了多少年!”
夕蓮用力將手抽回,“可是它不是因我跳動、更不會因為我停止跳動。”
盧予淳瘋了般撲過去摟住她,在她頸間狂吻,一手褪去她的衣物。夕蓮平靜得沒有反抗,只從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呼聲:“昭顏……”
盧予淳心底驀然升起一陣寒涼,默默看著她從前溫潤嬌柔的面龐,如今卻比冰雪還冷。他狠狠攥緊了拳,負手大步離去。走出了幾步又轉身說:“本來我不想告訴你,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母親是懸樑自盡的,就在上元燈節那日。留在她裙襬上的血書寫的是:夕蓮,別和我走一樣的路!”
怒躁的腳步漸遠,那句話還一直飄蕩在她耳旁,在黑暗中,她似乎更能想象到那日的情景。幽暗的寢殿滲著慘白的光,樑上輕綿的白綾似乎有一種飄翔的美感,她面帶微笑宛若嫡仙,因為那個世界相比於宮廷是更加美好的所在。她死之前一直在問:夕蓮,你喚我一聲母親可好?
不好,你就這樣走了,我永遠也不會叫你母親……夕蓮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說那樣狠的話?哪怕留給她一點點念想也好!夕蓮摸索著自己下了床,剛進屋的玉茗急忙去扶她,“娘娘這是要做什麼?”
“我……盧後葬在哪裡了?”
“和臨帝合葬了。”
夕蓮心裡忽然升起莫名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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