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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氏瘦得風一吹就能倒,偏偏又格外的精神,瞧著就不太對,而肖家的人臉色憔悴又氣沖沖的,微臣擔心兩家爭辯起來萬一動手,再倒下幾個……微臣頭一回當陪審,可不希望這案子當堂出人命。”尤少君說的合情合理。
在場凡是知道二皇子死時樣子的,都不由得想起二皇子也是瘦到皮包骨的遺體,下意識就打個冷顫,張顯心裡是更有底了。
“辦差就該如此。”永安帝挺欣慰的,尤少君要不是重視他這位龍舅,把他的話真當成聖旨,能小心謹慎事先便考慮周到?
“微臣一開始是防備個萬一,但越後面張氏的樣子就越反常,鄭家二子似乎早瞧出其母的不對勁了……”尤少君詳細說到張夫人一開始多精神多能言善辯,氣得肖家人要昏了,可忽然就呵欠不斷,懶洋洋不願動,再後來眼淚鼻涕口水都當眾出來了。
尤少君這話主要是給張顯這樣懂醫的內行介紹的,誰讓張顯他們是在張夫人被打暈後才出場的,多瞭解病人發病前後的症狀,希望他們早點查出原因來。
永安帝是外行,所以他關心點主要在鄭書濤身上:“鄭家二子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傳他進來。”
鄭書濤還沒來得及進貢院考試,不過官家子弟對面君的禮儀是打小便學會的,他戰戰兢兢的見駕,倒沒失禮。
永安帝也顧不上注意人家的禮儀,鄭書濤跪著當皇帝的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上奏?”
他怎麼早點上奏?鄭書濤挺委屈的:“學生……學生之前在江東情況還不明……”
他一自稱學生,永安帝才想起鄭書濤根本沒遞奏摺的資格,“那你爹也不清楚你孃的事?”小的沒資格老的總有吧?
“家父年邁糊塗,學生又不敢說太明白……”鄭書濤含含糊糊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永安帝瞧鄭書濤很不順眼,他兒子五六歲說話都比鄭書濤利索,這小子看著就是個窩囊的,難怪連妻兒都護不住!
鄭書濤平時說話絕不至於吞吞吐吐,要不肖家能讓他當女婿?永安帝其實有些冤他了,鄭書濤會這麼怕,主要是他經歷的事,他一怕自己猜想成真,二怕皇帝會不放過他們全家。
尤少君一直在旁聽著,鄭書濤先是說他在家準備科考,他爹當巡按有時候他會去府衙幫忙抄寫公文什麼的,因為當官的養文書師爺都是自掏腰包,他給家裡省錢也代表他爹是清官不是?
然後去年的十二月,肖家全家入獄,他和他爹是從府衙回家後聽他孃親說的,張夫人說他妻子肖氏一聽就急糊塗了,抱著孩子就要回京,可她還懷著身孕的,勸不了她只好先將肖氏關在小院裡,把孩子放她身邊當安慰。
張夫人不許鄭書濤馬上去見妻兒,說肖氏見了他只會更激動,要求他讓她回孃家去,他肯定會心軟答應的,所以還是暫時不見為好,反正她把肖氏從肖家帶的人全安排在她身邊了,絕不會委屈她。
張夫人和顧夫人比親姐妹都親,鄭書濤有啥不放心的,他當時一點沒懷疑,只是和他爹忙著再打聽京城的,看能不能救肖家出來。
可過了有五六天,京城那邊傳來訊息,夏家也入獄了,夏家可是帝師之家,這回看來皇帝真正是龍顏大怒,誰說話誰不得好。
鄭巡按不敢了,鄭書濤也怯了,此時他更沒法去見妻子,他實在沒臉當妻子面說救不出岳父全家,可讓鄭書濤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和妻兒分別的第十七天,他從外面被張夫人叫了回來,家裡是張燈結綵賀客盈門,張夫人給他找了個平妻,花轎馬上要進門了!
鄭書濤良心還在,他哪能在這時候娶什麼平妻,可張夫人說,花轎都來了你卻不幹了,你讓人家姑娘怎麼活,這不是要鄭家出人命,讓所有人看鄭家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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