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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兒子早已經結婚生子,另一個兒子多年來孤身一人,如今老人和無子嗣的兒子一起生活,父子兩關係很好,通常晚上還會聊聊天再睡覺。老人和這個兒子也去另一個兒子那裡住過一段時間,只是很快就回來了,他們沒有別的收入來源,在城裡生活簡直如同噩夢。
看來那聲音吵醒的不只是她一個人,她掙扎著去開燈,但這個開關一直有問題,無論怎麼按動,燈還是沒有亮,她終於放棄了,藉著手機微弱的光去穿鞋子。沒有拖鞋,她穿的就是自己穿來的鞋子,鞋帶也散著,她原本彎下腰去繫鞋帶,否則下樓梯時不好走路。
“小盼,你下來開門,你姐姐回來了。”孫爺爺張著大嗓門在下面吼著。
姐姐?她丟下鞋帶,就這麼穿著鞋下去了,連手機也沒有拿,在樓梯間摸著牆慢慢下去。姐姐,她的心裡一動,隨即有些酸澀。記憶中的姐姐,還是一個會給自己偷偷買糖吃的少女,會省下壓歲錢給自己買漂亮的夾子,只是這樣的姐姐,也會在有一天用很陌生的眼光看著她,然後對她的母親說——你怎麼會是這種女人,你這種女人竟然是我的母親,你讓我真噁心。
後來她常常想,那自己對於姐姐而言,是不是也是噁心的存在,不對,是那個噁心的證據。
她很快的去開門,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抖,鐵的鎖像冰刀子似的,她卻毫無所覺。
徐琳就站在大門口,此刻有些不耐煩,看到路之盼站在自己面前,也沒叫人。電筒的光,很明顯不足以看清楚面前的這個人。
“你們姐妹倆可真是運氣好,剛好同時回來……”孫爺爺在旁邊笑,拿著的電筒晃了晃,“你們聊,我回去了。”
孫爺爺走出去,看到上面那家那對父子也起來了,不由得大著嗓門告訴對方發生了什麼事,妹妹才回來,姐姐就回來了,多好的事。
徐琳把手中提著的東西隨便往地上方向,就立即去開燈。明天才是她們母親的忌日,徐琳沒有打算今天就來這裡,只是她那個父親打電話讓她回去,說是有事商量,她便去了,順便可以直接從父親家裡來這裡上香。結果去了後,氣得她夠嗆,她那父親和繼母聯手說她如何如何不孝,簡單點就是讓她拿錢出來給她弟弟買房子。徐琳直接拒絕了,她一分錢都不得給。那對老人直接炸毛了,如何教訓著她不孝,還把那些三親六戚一起叫來指責她。徐琳簡直是一個人群戰,她從她唸書的時候說起,高中都不願意給錢她唸書,還是她自己考去了好的高中,學費全免才得到了唸書的機會,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全是由她自己打工得來,她沒有享受過他們作為父母應該給予的關愛,他們也別想享受額外的福利,她工資高不是給他們的,而是她自己努力賺來的。他們既然那麼心疼那個兒子,那自己賺錢自己養,別想著把主意打到她這裡來。
徐琳一路上越想越氣,自己直接提著東西過來了,沒有父母就沒有,她這麼多年也是這麼來的,卻沒有想到會因此遇見妹妹,她們已經很多年很多年不曾見過了。
徐琳拉開了燈,這燈也暗得夠可以,只是看清楚人不成問題。
路之盼正看著地上的一袋子東西,那是徐琳剛才放下的,她看著微微出神。以前外婆在的時候,是不准許別人放鞭炮的,外婆信某個教,她也不清楚是什麼教,只是家裡不準拿鞭炮進屋,也不能有鏡子。所有別人來上香時,都是放了鞭炮後進屋,這麼多年來,她還記得,於是才會在第一時間就去放了鞭炮。
“話也不說,不認識了嗎?”徐琳看著這個妹妹,妹妹比自己長得好看,很小的時候徐琳就知道這個事實,心裡還有些不痛快,為什麼自己就偏偏長得像爸爸,而妹妹就長得像媽媽,如果她也長得像媽媽就好了。
路之盼這才抬頭,看向這個姐姐,她動動嘴角,好久才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