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軒家村的一天(第2/3 頁)
他樣子多半是在吹牛。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那婦人緊了緊拳頭,猶豫了片刻後自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蓮子大小的金色果子道:“小武,吃了它吧。”
石武看了看孃親手中的果子道:“憶苦果!孃親,爹爹不是說我可以不吃了嘛,好難吃的!”
那婦人定了定道:“武兒乖,吃了對身體好。”
石武雖不情願,但既是孃親讓他吃的,他還是拿過憶苦果,放入口中。憶苦果剛一入口,一股寒意陡然散開,夾帶著絲絲苦澀之感順著咽喉而下。石武身子一抖,忙嚥了下去。說來奇怪,憶苦果剛一入肚,石武就覺得體內反倒升起一股暖意,方才的冰寒之感全然不再。而在他的體內,一絲本已燃起的火焰亦隨著憶苦果的寒意被瞬間撲滅。
那婦人心疼地摸了摸石武的頭,輕聲道:“武兒乖,我們回家。”
石武乖巧地嗯了一聲。
臨濤館是軒家村為數不多的館子之一,至今已經營業了十年時間。店主石臨濤是個外來人,但其為人豪爽,菜色豐富好吃不說,價格還特別公道。除了遠來的客商,連村裡的村民也會經常光顧。這一來二往的,臨濤館成了附近村鎮遠近聞名的飯館。
此時天色已暗,臨濤館內燈火通明,店內仍有十幾桌客人就餐。與其他館子不同,臨濤館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酉時之後不再接待客人。石武他們回來的時候石臨濤正好炒完最後一桌客人的菜,見妻子神色有異,忙問道:“秀翎,出了何事?”
被喚作秀翎的婦人回道:“沒什麼事,你先去前廳忙吧,小武肚子有些餓了。”
石臨濤點了點頭,吩咐人將菜抬出去以後,自己提著一壺酒也去了前廳。幾個熟客見石臨濤出來,紛紛對其抱拳,石臨濤也抱拳回禮。在石臨濤抱拳的時候,可以看到其右手上有道很深的燙傷印記。石臨濤徑自走到一個老者桌旁,直接坐下道:“祥叔,我聽說您今兒個沒喝酒。”
祥叔冷哼一聲道:“怪老頭子不照顧你生意了?”
石臨濤哈哈大笑道:“瞧您老說的,當初這館子還是您幫我找的地。您對我的照顧,臨濤一直都記得的。”
祥叔感慨一聲道:“哎……都快過去十年了吧,你小子也變得越來越沉穩了,我也越來越老了。”
石臨濤給祥叔倒上一杯酒道:“是啊,十年了。”
祥叔瞅了瞅那杯酒,似是想喝卻又沒有舉杯。
石臨濤疑惑道:“您可是無酒不歡的。”
祥叔嘆了口氣道:“人老了,身體也就不行了。上次喝多了以後手腳就開始不利索了,為這事我沒少被你祥嬸嘮叨,她現在不讓我喝了。”
“我還當怎麼了呢,無妨。”石臨濤對著櫃檯道,“阿大叔,幫我把上次埋在後院的松竹酒取一罈過來。”
說來奇怪,這臨濤館掌櫃的從不喜歡在櫃檯算賬收銀,反而樂意跟熟人聊天敘舊。管賬收銀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名為阿大,是跟石臨濤一同來到軒家村的。阿大聽聞石臨濤之言,點了點頭,去了後院。
石臨濤拿過幫祥叔倒好的酒道:“祥叔,這桑落酒性烈上頭,您以後還是不喝了。但我這還有一種以桑落為本,松針竹葉勾兌釀造的松竹酒。那酒性溫活血,反而能讓您手腳通暢。當然,適量最為重要,您每頓喝個七八兩就行了。”
祥叔聽聞自己還能喝酒,立馬追問道:“可是真的?”
石臨濤將杯中桑落酒一飲而盡,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您啊。若有假,就讓祥嬸拿著她那根擀麵杖來打我便是。”
祥叔也被他逗樂了,呵笑道:“你這小滑頭,還是這麼愛說笑。”
待阿大取來松竹酒,石臨濤再次幫祥叔斟滿,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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