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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從未穿過這樣形制的衣服,帶著面紗,內心慌張混在舞女中出場,獻舞。儘管他舞得綿綿,眼睛卻如熠星般閃耀鋒芒。貴賓席裡坐著侍郎,一面晃動著酒杯,一面目光饒有興味追隨著暗探。
暗探認出侍郎是他的任務目標,款款舞動間頻頻送來秋波。外人只當他們郎情妾意,殊不知這兩人來往多少眼神官司。
倏爾一陣冷風,燭火盡熄。宴會上亂成一團。侍郎端坐於座位,凜然不動。暗探穿著舞衣,欺身而上,銀光挑亮一抹殺意。
艷刀欺近之時,兩雙眉眼冷冷照看。
《綿》的編舞從進入宴會開始,到刺殺戛然而止,最後一切停在未知。舞劇中有暗探、侍郎、皇子等人。
分配角色時,考慮到暗探這個角色需要的柔韌度,四個隊友不約而同想起邈邈輕鬆下腰和倒掛起身的影片,都認為他最合適暗探的角色。
這和邈邈一公互搶c位、胡攪蠻纏的隊友全然不同。其實道理也很簡單,二公的隊友無論實力、眼光,還是團隊意識都遠比之前高,比起多出風頭,他們更願意將團隊利益最大化,每個人都安排最合適的選擇。
比如方醒跳國標舞出身,氣質偏沉著,便適合演繹有一段內心博弈戲的黑衣丞相。侍郎溫潤如玉,卻又挺拔如松,舞蹈部分相對較少,由柏一白演繹便能揚長避短。
邈邈在商覺時來之前練了舞蹈動作,對他來說似乎難度不大。
他的動作那樣輕盈。
完整順下來一遍,一旁圍觀的隊友紛紛鼓掌,就連初評級靠舞蹈拿到a的司尤都非常驚嘆。他小聲問道:「子騫,如果是你,從扒舞到學會跳要多久?」水子騫沉思片刻:「恐怕得一天。」水子騫在舞蹈上絕對算得上佼佼者,他的悟性已經足夠吊打絕大部分訓練生了。
司尤小小凡爾賽一波:「那我比你厲害,比你少半天呢。」
水子騫拍馬屁:「當然,哥厲害。」
司尤攤手,吐槽自己:「當然。就算扒舞完成了,超常發揮,也未必能立刻跳得下來,難度太高了。」
兩人對看一眼,深深感慨邈邈的實力恐怖。扒舞到學會,只用了兩小時,而且動作力度收放自如,腰身柔若無骨,將每個動作都完成得標準好看。
商覺時來驗收,看了他們的合舞。雖然還穿著訓練服,在音樂下,已經有了初步的架勢。邈邈的角色,重點在腰肢和雙腿的柔韌與力量。為了更好展現,隊友一致投票讓他脫掉了外套。
在跳舞時,小貓上衣好幾次滑上去一段,露出雪白的腰身。看似無限柔軟,卻蘊藏著力量。
商覺時不小心,視線多停留了一會。
指正階段,商覺時第一個點了小貓。
邈邈在情緒的處理上沒有體現出層次感。其實這首舞蹈是稍微帶一點欲和魅惑,邈邈的動作完美,卻沒有這樣的感染力。
初評級和一公,乃至主題曲,都是不需要太多複雜情緒表達的舞蹈。邈邈佔了這個巧,一路舞蹈順風順水。
但這首,不行了。
邈邈站到前面,跳了一段被商覺時喊停,乖乖站著等他糾錯。
商覺時手指點上他的嘴唇:「跳舞的時候,這裡也要動起來。」
「什麼?」邈邈無辜看過來。
「笑一下。」他沒忍住,摩挲了一下小貓唇瓣。
藝術向來要注重細節。
失去了這個笑,故事的邏輯便會出問題。這是一個足以讓在場所有賓客片刻失神的笑。
吸引了全部目光,才會無人注意,那一道從暗處而來、令暖室陷入黑暗的無名風。
邈邈聽完解釋,似懂非懂,向他的飼主彎起唇角,綻出一個純然的笑容。像一天中最漂亮的陽光,璀璨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