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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看著寧遠，在那張臉上浮現的茫然無措讓他心裡一疼。他寧願他一天死皮賴臉賤兮兮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表情。

寧遠道：&ldo;……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嗎？&rdo;

沈烈頓了一下，把他撈進懷裡：&ldo;我會和她的律師接洽，談一談交易的問題。&rdo;

但是對方，卻未必會接受。

&ldo;不好意思，你要提供一個交易？&rdo;辯方律師加里是一個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讓寧遠感嘆一看就是個老油條的那種，他似笑非笑，&ldo;為什麼我們要接受？你們現在沒有有力物證，也沒有有力的人證，我甚至懷疑地檢辦公室會不會讓你立案。&rdo;

沈烈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張臉：&ldo;用不著你懷疑，庭審的時候你就知道了。&rdo;

喬安娜坐在她的律師身邊，對著沈烈，開口了：&ldo;我倒是想聽聽這個交易的內容。&rdo;

沈烈看著揚著下巴一臉傲氣的喬安娜，語氣平平道：&ldo;你當事人認罪，我提供讓你當事人在精神療養院接受治療一直到治癒便可出院。&rdo;

&ldo;你在做夢嗎？&rdo;辯方律師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喬安娜的笑聲打斷了律師的話，她饒有興趣的看著沈烈：&ldo;你覺得我有心理疾病？&rdo;

沈烈也看著他，面無表情：&ldo;你覺得你正常嗎？&rdo;

喬安娜看著自己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不以為意：&ldo;怎麼會呢？畢竟佩琪，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我們分享了同一個男人，我也不會怪她。&rdo;

辯護律師加里微微皺了眉，搶在喬安娜多說多錯之前表明態度：&ldo;檢察官，我看我們還是庭審見吧。&rdo;

沈烈不以為意，拿著檔案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帶著嘲諷意味的回頭道：&ldo;你晚上怎麼睡得著？&rdo;

喬安娜笑的很好看，眉眼都生動了起來。

&ldo;我晚上連夢都不做。&rdo;

走出了審訊室，沈烈聳了聳肩：&ldo;我試著給她選擇，她不要。&rdo;

寧遠沒有說話。

沈烈知道他需要一些時間，也沒有追問，而是轉了個話題：&ldo;辯護律師說的對，我們現在手裡的證據立案很困難。&rdo;

寧遠也好似忘記了剛才那個話題，微微皺眉：&ldo;無法起訴？&rdo;

沈烈道：&ldo;可以起訴，但是很難贏。&rdo;

這個時候，沈烈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是凱西。

&ldo;沈？來一下辦公室，詹姆斯來了，他有新發現。&rdo;

&ldo;……你拐個彎就能看到我你打什麼電話？&rdo;

&ldo;……草老子怎麼知道！&rdo;

紐約曼哈頓兇殺重案組辦公室

沈烈進來的時候，中俄混血的法醫正披著實驗室的白大褂拿著從凱西那裡搶來的薯片吃著，一邊吃一邊還逗凱西，把後者逗得擼胳膊挽袖子咆哮著要幹他，迪諾無奈的揉著太陽穴；格洛瑞婭不知道拿著座機的話筒在和誰打電話，聲音不大但句句諷刺；對面最近蓄起小鬍子的傑瑞大氣都不敢吱。

寧遠看著眼前亂鬨鬨的一切，很無語：&ldo;他們平時都是這個狀態嗎？&rdo;

沈烈翹了翹唇角，低聲道：&ldo;這已經很好了，還記得上次塞滿辦公室的掃黃行動嗎？&rdo;說完還惡趣味的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