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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轉身之前，方渡青看了眼時遇殊，他的眼神追著時自華的背影，沒有了方才閒適的笑意，摻雜著頗為沉重的晦暗。

她比了個ok的手勢想為他寬心。

而後飛快跟上時自華的八寸高跟也慢不下來的腳步，右手輕輕招了招。

時遇殊捏著眉骨的手停住，又有點失笑。

花了小半個上午，將身體檢查所有專案做完後，他卻接到方渡青的電話，小姑娘顯然背著當事人，聲音放得輕軟，&ldo;自華姐說她下午就要走，就不做心理檢查了。&rdo;

&ldo;她人呢？&rdo;

&ldo;在聯絡助理訂機票。&rdo;

&ldo;掛電話，把她拖住，我馬上來。&rdo;

&ldo;好。&rdo;

方渡青捏著左耳的鈴鐺，轉身去走廊盡頭去找時自華，意外嗅到一股煙糙的氣息，聽見繚繞中一句話，&ldo;這麼快就打完電話了？我還以為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呢。&rdo;

掐了煙，時自華調笑的眉眼清晰了起來。

有些不自在地踮了下腳，方渡青默默組織著挽留片刻的語言，卻見時自華走得更近，&ldo;小姑娘，我想問你個問題。&rdo;

第23章意思就是不喜歡？

&ldo;嗯，好的。&rdo;

方渡青的回答十分乖巧，大眼睛裡全是真誠。

這種乖乖學生的姿態卻讓時自華覺得出口的話其實並無必要，她走近，揉了下方渡青的頭，終於找到這種憐惜感的來源‐‐小姑娘剪頭髮了。

堪堪垂到胸口，劉海細碎。

不僅是外表的改變，她的神態自在了許多。

上次的見面，時自華定義為交易，金錢作橋樑，那個時候的方渡青，長髮及腰，一樣澄澈的大眼睛，卻顯得沉默許多。

這種改變也許不是她自己能輕易能做到的，猜下去的話，大概是因為……

樓道響起匆匆腳步聲，時遇殊終於趕到，瞥了眼對立無言的兩人，平靜叫了聲&ldo;姐&rdo;。

時自華揚起點笑，瞧，原因來了。

&ldo;小姑娘，幫我們買瓶水可以嗎？&rdo;

點頭，順便打量了下時遇殊的臉色，方渡青嗯了聲，退出這場即將發生的談話，留一個足夠的空間給他們兩人。

時自華先笑了兩聲，&ldo;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本來我先想問人家小姑娘的，又覺得不一定她有你這麼厚臉皮。&rdo;

時遇殊：……………………

他換了個姿勢，走近了些，和時自華一起靠在牆上，空氣中殘留的煙糙氣還沒散去，時遇殊皺皺眉，朝時自華伸出手，&ldo;多久沒見你抽菸了。&rdo;

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時自華直接將整盒煙拍到他掌心，&ldo;有點困，提神。&rdo;

低頭看了眼，還是男人都不常抽的烈煙。

順手揣進兜裡，準備回去隨便塞給哪個同事，時遇殊直接進入正題，&ldo;下午就走？&rdo;

&ldo;對，禮儀課請來的是國學大師周先生，導演寫了好幾封長信才讓人屈尊降貴來指點我們這群戲子，你覺得我能耽誤多久？&rdo;

&ldo;檢查沒做完。&rdo;

時遇殊很堅持，左手抖出一頁紙，遞過去，指著上頭還沒打上勾的專案，&ldo;既然來都來了，體檢就做了全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