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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這細微至極的洞察力也沒在度假時光被捨棄，方渡青微笑，認輸地開口，&ldo;是啊，我想問你要個人的行蹤。&rdo;

&ldo;誰？&rdo;

&ldo;陳齊憾，你認識嗎？&rdo;

&ldo;……算是認識。&rdo;

&ldo;那……？&rdo;

&ldo;很重要的事嗎？&rdo;

&ldo;很重要。&rdo;

&ldo;好。&rdo;

面前跑來一隻奶白色小狗，毛絨絨的，方渡青蹲下身，和它對視，聽到週遊章的回答，許久才抬手撩了下被風吹亂的劉海。

再開口，聲音微顫，&ldo;謝謝。&rdo;

&ldo;真的要謝謝我的話……&rdo;

週遊章扔掉燃到一半的菸頭，煞有介事接方渡青的話。

她茫茫然，&ldo;嗯？&rdo;

&ldo;高考結束了，陪我旅遊幾天吧，我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了，打算去各個國家走走，等你高考結束了我差不多回了亞洲，我們一起去周邊一衣帶水的國家看看。&rdo;

&ldo;好啊。&rdo;

答應得慡快，方渡青眼看狗狗跑走，心中徒生一種惘然，她有些羨慕週遊章的無牽無掛，隻身去哪裡都可以。

&ldo;乖，明日我把陳齊憾行蹤發給你，現在我要去喝酒了，有幾個剛認識的朋友等著我。&rdo;

&ldo;女性朋友嗎？&rdo;

方渡青打趣。

聽到週遊章嘆一口氣，&ldo;我在南非，全是熱情的黑哥們。&rdo;

&ldo;……&rdo;

她忍不住笑，結束通話了電話眼睛仍是彎彎的，達成了一個小目標，讓方渡青感覺內心輕鬆了些。

在走之前她對老方、阿葉給出的說辭是出去見同學。現在卻坐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方便長椅上發呆。

&ldo;時局。&rdo;

&ldo;時局來了。&rdo;

擺擺手，時遇殊摘下帽子，&ldo;有進展了嗎？&rdo;

&ldo;有是有的，您叫我們查的那幾個人……&rdo;

&ldo;嗯。&rdo;

拉過椅子坐下，時遇殊挑了下眉，&ldo;汪桀那有什麼收穫？&rdo;

對面的技術人員擦了擦汗，&ldo;老大，汪家您是知道的，雖然我們從各個方面進行了突破，拿到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資料，關鍵的資訊都被擋住了。&rdo;

&ldo;你們查到的是什麼？&rdo;

&ldo;全都是消費記錄，來自酒店的、酒吧的、夜店的、餐館的……&rdo;

時遇殊揉了揉眉心，&ldo;還有呢？&rdo;

&ldo;其他都是小方面。&rdo;

&ldo;不過至少能證明，這幾人關係是非常密切的。季期科技的老總經常和汪桀一起出入，兩人每次消費數額都十分可觀。我們已在他們常去的地方分佈了人員做暗訪，還需一兩天才能有確切的結果。&rdo;

&ldo;公司的款項來往呢？&rdo;

&ldo;這個查到了，汪桀並無直接參與季期科技的運作，只是在成立之初作為出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