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3 頁)

&ldo;現在還沒想清楚。&rdo;厲婷婷簡潔地說，&ldo;不過，早晚會想清楚的。離開這兒是第一步。&rdo;

&ldo;可是舅舅和舅媽怎麼辦……&rdo;

&ldo;現在，我先得顧著我自己了。&rdo;厲婷婷的聲音不帶感情，&ldo;其餘的事，等過兩年我安頓下來，找到新的生活方向再說吧。&rdo;

她說到這兒，放下筷子，盯著阮沅：&ldo;阿沅，你最好也想想清楚。&rdo;

&ldo;啊？&rdo;阮沅嘴裡含著飯菜，不明就裡地望著表姐。

&ldo;我知道，我媽讓你過來陪我一塊兒住，是想把你當成自殺監視器。&rdo;厲婷婷說到這兒，忽然苦笑起來，&ldo;我媽不明白，我已經不會再自殺了，因為沒那個必要。&rdo;

&ldo;……&rdo;

&ldo;你在我們家像我媽的第二個女兒。但你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你不是為我活著的。&rdo;厲婷婷做了個手勢，止住想要插嘴的阮沅，&ldo;我不是說我媽在利用你，阿沅，你搞不清楚，這裡面……&rdo;

她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才又道：&ldo;很多複雜的背景，你還不清楚。但我說這些真是為了你好。&rdo;

阮沅聽不懂，但她默默點了點頭，之前十幾年裡，她從未聽過表姐用這種鎮定冷靜、界限分明的口吻說過話，所以此刻心裡只餘下震撼。

&ldo;再留在這兒你會有危險。我的建議是，你最好離開這兒。&rdo;厲婷婷繼續說，&ldo;搬得遠遠的，另外找份工作，建立新的人際關係。如果有足夠的能力我會幫你的。可惜我醒悟得太遲，現在還沒那個能力。你要和我爸媽保持聯絡這沒問題，但最好不要繼續生活在這個舊圈子裡了。尤其，不要和那個宗恪搭上什麼關係。&rdo;

這個名字，像一顆極速飛行的小石子，彈上了阮沅繃得像彈弓的神經系統。

&ldo;表姐……&rdo;

她筷子咬在嘴裡，很緊張地望著厲婷婷，心想，難道下午的事情表姐知道了？！

&ldo;他不是什麼好人，知道麼？&rdo;厲婷婷嚴肅萬分地望著她，一字一頓道，&ldo;對這個人，唯一安全的措施就是儘可能離他遠一些。&rdo;

阮沅皺了皺眉頭，她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說：&ldo;可我覺得，他看起來……好像並不壞啊。&rdo;

厲婷婷一怔，像是聽見了什麼荒謬的言論：&ldo;你覺得他不壞？！&rdo;

她的聲音尖銳難聽，像生了鏽的鋼鑽在鑽水泥地。

&ldo;……我、我沒覺得他哪裡很糟糕呀。&rdo;阮沅掙扎著說，&ldo;人看著挺不錯的。&rdo;

&ldo;不會這麼快就看上他了吧？&rdo;厲婷婷的眼神十分古怪。

&ldo;表姐！&rdo;阮沅的臉都漲紅了。

厲婷婷點點頭，&ldo;是麼，看來我說晚了，之前給你的警告估計也白費了。一切都不可阻止了。&rdo;

&ldo;什麼？&rdo;阮沅不明白，&ldo;什麼不可阻止了？&rdo;

&ldo;你的命運。&rdo;

阮沅詫異萬分地望著厲婷婷！

厲婷婷眯起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樣，仔細打量著阮沅，她的神色看起來淒涼又苦澀，甚至顯出幾分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