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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擱在臺子上的包，厲婷婷的眼珠轉了轉，張口剛要叫，被早已察覺的宗恪一把捂住嘴！

女工聽見動靜，她似乎很困惑，考慮了一會兒，終於走過來，敲了敲隔間的門：&ldo;有人麼？&rdo;

黑暗的隔間裡，宗恪死死捂著厲婷婷的嘴，把她緊緊摟著懷裡。厲婷婷一動不動，任憑他抱著，意外的沒有掙扎。

女工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反應，終於離開。

一直到那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倆人這才鬆了口氣。宗恪鬆開手，臂膀卻依然抱著厲婷婷。

倆人在黑暗裡，呆立了良久，好像時間都停止了。

宗恪終於低下頭來，臉頰擦著厲婷婷的頭髮，那上面有他不熟悉的香味，可是他這才驚覺，原來她的肩膀寬度，她柔軟溫熱的肉體，她貼在他懷裡的感覺，卻和以前毫無二致，一模一樣。

&ldo;縈玉，縈玉……&rdo;

像中了咒一樣，他不由輕輕喊著她的名字，死去之前的那個名字，像小時候那樣充滿依戀，惴惴不安。

厲婷婷呆呆望著黑暗的虛空，她忽然小聲說：&ldo;宗恪，咱們還是結束吧，好麼？&rdo;

&ldo;不，不行！我不許！我不許結束！&rdo;宗恪更用力地抱住她，像是生怕她又會從這個懷抱裡逃逸出去。

他的口氣活像孩童在賭氣。

&ldo;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rdo;她的目光，兇狠裡深含著憐憫，&ldo;我們根本不可能回到最開始了，宗恪，我早就不是你心裡那個小女孩了。&rdo;

&ldo;不對，你是的。&rdo;宗恪蠻橫地打斷她，&ldo;縈玉，別鬧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rdo;

厲婷婷靠著他，她的手指伸進宗恪的灰色外套，撫摸著他的腰和背，柔軟的面料下面，是發燙的面板，還有她熟悉的健壯的肌肉。

那感覺讓厲婷婷有些恍惚，她不由模模糊糊應道：&ldo;回去？&rdo;

宗恪原本剛冷的嗓音，此刻奇蹟般變得又軟又黏，帶著鼻音，像在央求：&ldo;回華胤，今晚就走，好不好？咱們不留在這個鬼地方了，今晚我就叫井遙他們撤回去，咱們回華胤去，重新開始，好不好？&rdo;

那&ldo;重新開始&rdo;四個字，如雷鳴般響徹厲婷婷的耳畔，震得她耳膜生疼。

&ldo;重新開始？&rdo;她抬頭怔怔瞧著他。

&ldo;好不好？瑒兒也在等你，我們三個還能像以前那樣。&rdo;宗恪親吻著她的脖頸，胸口，&ldo;……我會詔告天下，恢復你的後位，一切都和從前一樣，縈玉你放心，我……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待你，不，我會對你更好的！&rdo;

&ldo;那，林展鴻怎麼辦？&rdo;

她突然問這麼一句，宗恪的吻，停了下來。

&ldo;……我不殺他便是。&rdo;他終於，勉強道。

厲婷婷凝視著他，慢慢的，冷笑再度爬上她的臉。看她神情改變，宗恪的胸口一點點結起冰來，他知道，有什麼即將不可挽回了。

&ldo;可不是？饒了他，也饒了我，陛下一向對我恩重如山，我無以為報，只能一輩子做個順從的女人。&rdo;

&ldo;……&rdo;

&ldo;只可惜，有些事情怎麼都改變不了。&rdo;厲婷婷伸手推開宗恪，站起身，厭惡地整了整凌亂的衣裙，&ldo;你有你的女人，我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