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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只是這紫靈糙剛剛離開雪山，還不能見光，不能太過熾熱，用它裹住靈糙，便能維持它們原來的溫度。&rdo;

扇子恍然，原來火絨衣的作用這樣神奇。不過他們剛才在那麼遠的距離都那麼冷，白翁身在雪山卻沒將火絨衣穿好，這得有多強大的意志才能一步一步去摘糙藥。

嗶啵作響的柴火灼燒著，已經漸漸泛白，火開始小了。白翁也已經烤暖和了身體，正欲離開，就聽見風溟問道：&ldo;你採靈糙，要救活的人，是誰？&rdo;

白翁一頓，沒有答話。風溟冷冷盯他，說道：&ldo;十株紫靈糙能救活一個凡人，它也只能救活凡人。所以是哪個凡人，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險去救？還有，為什麼要救？&rdo;

&ldo;唉。&rdo;白翁嘆道，&ldo;魔尊侄子，你就不要問了，我若在人界出了任何事，都會自己扛下來，絕不會牽連到魔界。&rdo;

&ldo;你得罪冥界，的確是需要你來承擔。但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無關人界和冥界。&rdo;風溟說道，&ldo;你要救的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親人？戀人？還是朋友？&rdo;

白翁再次沉默，許久才道：&ldo;我要救活的人，是我曾經的病人。&rdo;

答案出乎兩人的意料，親情友情皆非，只是病人？

&ldo;什麼病人？&rdo;

什麼病人，值得他這樣救？

白翁懷抱著衣裳下的靈糙，遲疑半晌，才終於說道：&ldo;石村曾經的村長，一個叫石多壤的年輕人。&rdo;

☆、39白頭翁（五）

第三十九章

石村之所以叫石村， 並不僅僅是因為這裡的人都姓石， 更因為村莊周圍有很多石頭。

村子裡人百年前皆是一家人， 如今七八十戶的人家， 也多少沾親帶故。

石多壤的名字，帶著身為村長的父親的畢生所願‐‐石中多土。

石村的地實在是太貧瘠了， 前有水，後有山， 但水是小溪流，山是石山， 根本灌溉不了農田， 也種不出大片大片的良田。

石多壤每次跟父親去十五里外的鎮子趕集， 路過大片良田時，他都能從父親的臉上看出羨慕。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羨慕中，還帶著深深的愁苦。

那麼多的農田和土壤，是石村永世都無法得到的。外頭掘地三尺依舊是泥土，石村掘地三尺， 卻是堅硬無比的石頭。

到處都是石頭，一到農閒時， 父親總要帶上村裡的青壯年將一些石頭挖走， 但是石頭連著石頭，底下三尺仍是石頭， 年復一年， 直到父親去世， 也沒挪走幾塊大石。

父親變成了老村長，他成了新村長。他最頭疼的事，依然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村民。

他想了又想，坐在石頭地裡想了半年。這石頭坐久了，都覺得屁股疼，毫無用處，但就是對它無可奈何。

石多壤又費勁地想了半年，在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將它們挪走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似乎很怯懦的法子‐‐惹不起，那就躲呀。

於是他先召集了村裡的青壯年，跟他們說，我們離開這吧，只有離開，才有可能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

青壯年一心求飽，過多了苦日子，樂意一拼。但村裡有人不樂意，尤其是年邁的長者，他們過慣了這樣的日子，不願再用命來拼什麼安康。

&ldo;落葉歸根，落葉歸根啊。&rdo;

他們唸叨著這句，執意不肯離開。

石多壤沒有放棄，他一家一家地走，一家一家地勸。

&ldo;別勸了，我就是不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