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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的雙眼，一看就知是剛強的黑色。我想起躺在近越家裡書房暖爐旁的女人也和這婦人一樣有雙個性剛強的眼睛。

敏樹把手放在母親的肩膀上，嘆了一口氣，似乎下定決心要說了：

&ldo;媽!&rdo;叫了一聲。

&ldo;媽!請不要震驚!發生重大的事情了。&rdo;

&ldo;這麼正經要說什麼呢?討厭。&rdo;

達岡夫人笑了出來，但一注意到站在旁邊的我們一個個表情嚴肅，就嚥了口氣。敏樹勿促地說。

&ldo;實在是，姊姊，‐‐姊姊死了。&rdo;

&ldo;死了?房子、死了?&rdo;

夫人在口中一直重複著兒子的話，臉上已了無血色。

&ldo;是的。而且不知是被誰殺死的?&rdo;

&ldo;是真的嗎?那是真的嗎?&rdo;

夫人看出來是我們來報兇的，也不管兒子在場，就一直看著哥哥探詢著答案。

&ldo;真的，太遺憾了!&rdo;

哥哥低著頭說。敏樹結結巴巴地敘說事情的始末。突然夫人兩手掩面激動地哽咽著。但二、三分鐘後似乎想到什麼似地突然放開手，用手邊擦著眼淚說。

&ldo;沒告訴你父親吧!敏樹。&rdo;

&ldo;當然沒告訴他。&rdo;敏樹說。夫人一邊點頭一邊說：

&ldo;絕對不能告訴他。明天早上新聞會出來吧!報紙方面當然由我來念給你父親聽。敏樹你看守在門外擋一擋來弔唁的客人和電報。對客人客氣地解說原因後請他回去。津本勞煩你明天一大早把起居間的大收音機拿去暫放在內海家裡。說是故障要拿去修理。你父親最近常腰痠背痛，嫌客廳太冷，所以客廳裡的電視大概不會看了。‐‐其次照美你擔任郵件的處理工作。把給父親的信件全部拆閒檢查，只把沒有關係的信拿給他看，知道嗎?&rdo;

&ldo;有關拆信封口的方法要不要我教你!&rdo;

我不禁衝口而出，而似乎有點莫名的愉快。在像這樣非常的場合裡，能壓抑感情而利落地處理事情的女人實在太少了。我佩服地看著八重子夫人嚴肅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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