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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海燕付了錢，又問：&ldo;如果買錯了能換嗎？&rdo;

&ldo;只要不弄壞都能換。&rdo;

塗海燕回到家，她把車子停好，拿著那個燈管走上臺階。

羅成正好從屋子裡出來，手裡拿著一盆洗好的衣服。他應該是剛剛洗過澡，頭髮濕漉漉的，那頭髮本來就不長，又沾了水，一根根豎著，顯得整個人有幾分桀驁不馴。

更突兀的是，寒冬臘月的，他上身居然只穿了件短t恤，黑色的純棉布料裹著緊實的身軀，兩條粗壯的胳膊就那麼露著。塗海燕都在心裡替他冷。

&ldo;有事？&rdo;見她一直看自己，好似有話要說，羅成彎腰把手裡的盆子擱在地上。

塗海燕垂下視線，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ldo;我剛剛買的，你看看型號對不對？&rdo;

羅成接過去，瞄了一眼上面的引數，說：&ldo;沒錯。&rdo;

塗海燕兀自鬆了口氣，這回總算沒買錯。

&ldo;試了沒？&rdo;羅成又問。

塗海燕點頭，&ldo;試了，亮的。&rdo;這迴心裡又對自己說，還好買的時候試了，不然又讓他恥笑一次。

&ldo;你等下。&rdo;羅成說完進屋去，不多會出來，拿著幾枚硬幣遞給塗海燕，&ldo;這是你的燈泡錢，早上回來看你不在。&rdo;

塗海燕看著那隻大手在她手上方一翻，幾枚硬幣落到她手心，塗海燕慢慢握住，說：&ldo;謝謝你！&rdo;

羅成低了下頭，塗海燕聽到他嗤笑的聲音，接著聽他說：&ldo;都是鄰居，別總謝來謝去，小事情而已。&rdo;

塗海燕也聽汪彩霞說過，他挺樂於幫助別人，想來這些事對他而已也的確是小事，塗海燕這人不是能說會道的，正愁找不到話回他，就聽他說：&ldo;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rdo;

塗海燕回答：&ldo;我叫塗海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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