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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截口道:“海駿,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違抗聖旨就是大罪一宗,再說,咱們把犯人半途他交,萬一出了差錯,這責任誰擔?”
海駿道:“那總不是在咱們手中出的錯!”
郭璞道:“可是奉旨出京的是咱們,嶽鍾琪也是把人交給了咱們。”
海駿道:“可是咱們把人交給了他們。”
郭璞道:“誰讓你交的?”
海駿一怔啞了口,答不上話來,但旋即他又說道:“是他逼咱們這麼做的!”
郭璞搖頭一笑,道:“海駿,沒這個說法,他是皇上,他說了話,就是眼前是個火坑,咱們也得往裡跳,這就叫君要臣死,臣不得……”
海駿大叫說道:“郭爺,他總得講個理!”
“講理?”郭璞笑道:“跟皇上講理,有這一說麼?要講理他就不是皇上,當了皇上便沒有講理這一說,尤其是這一位,當年他的帝位是怎麼奪來的?他要講理也不會這麼做了!”
海駿方待再說,郭璞已然斂去笑容搖頭說道:“海駿,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懂,你心裡的氣憤我也明白,老實說,我的感受不比你好,要衝著這位皇上,我可以帶著犯人馬上走路,回我的武林去,可是,海駿,我不得不為海爺著想,顧著點兒海爺,你知道,怎麼說咱們是海爺的人,一切全衝著海爺!”
海駿怒氣稍斂,卻大為激動,道:“郭爺,您由來令人敬佩,可是難道咱們就算了不成?這口氣咱們又怎麼嚥下?”
郭璞淡淡一笑,道:“自然,海駿,這完不了,就是咱們有息事寧人之心,那些個喇嘛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平時他們何等氣高趾揚?‘雍和宮’禮遇便連王公大臣都難及,何曾遭受過這麼重的打擊?更何況是毀在咱們手裡?宮裡,你我三人沒有說話的餘地,甚至連進‘紫禁城’的資格都沒,有話等咱們回去後,讓海爺代咱們說去,至於這口氣……”
他淡然搖了搖頭,道:“恐怕咱們只好嚥下,你想想,海駿,連海爺都受盡了冤氣,咱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海駿默然未語,但臉色鐵青,神態怕人。
海騰抬手拍上了他肩頭,道:“海駿,郭爺說得對,咱們是得忍,爺一肚子牢騷,滿腔的冤氣,還不是得忍了吞了。”
海駿身形暴顫,道:“這氣讓人難受,回去我就求爺,乾脆回新疆去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就是叩破了頭,我也要求動他!”
海騰道:“海駿,別傻了,爺要能走不早走了?怎麼說他是皇上,爺哪怕對他千不滿,萬不滿,爺的耿耿忠心咱們都明白,到頭來仍會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你忘了老爺子臨終前對爺的交待,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落個忠字!”
海駿顫聲說道:“我明白,我也記得,可是這值得麼?又叫什麼忠?”
海騰臉色一沉,道:“海駿,這話也是你說得的?”
海駿抗聲說道:“我心裡有話,為什麼不能說?”
海騰道:“海駿,要明白,你這是對老爺子!”
海駿一震低下了頭,默然不語。
海騰一嘆,拍了拍他道:“海駿,水路猶長,前途會發生什麼事尚難預卜,該養精蓄銳以待頑敵,別替爺跟郭爺丟人,艙裡歇歇去!”
海駿沒說話,低著頭轉身走了。
聽得艙門開而復關,郭璞始道:“海騰,無怪乎海爺平日最器重你,你能列海爺八護衛之首,你對事比海駿冷靜得多。”
“天知道,郭爺!”海騰悲笑說道:“我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可是正如您所說,為爺,說什麼我也得忍,除了這個心字頭上一把刀的字,別的我又能怎麼樣?郭爺,怪不得海駿這樣,爺所受的一切,我早就暗感不平了,再看看今夜的事,實在叫人難忍受?這叫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