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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肚餓,還想上廁所……為了男人死前的尊嚴,他絕對無法容許自己失禁。
突然,困住他的東西動了,不停地翻滾。他被轉得頭暈目眩,想吐,可是,嘴巴被堵住吐不出來。
忍!得忍住!果然,忍就是在心口插刀,流血不流淚!
終於停止了滾動,隨即有懸空失重感。過了一會兒,總算安靜下來。只是,他的膀胱快要爆炸了。晃盪晃盪又動了……真他媽的難受……說不定先前立即死掉還要舒服一些。努力分散精神回想一些愉快的事情,但此刻卻什麼也想不起來,腦子裡鬧哄哄的,精神根本集中不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忍到極限,熱!熱得滿身冒汗。可能出汗蒸發了體內的水份,忍到現在膀胱反而沒先前難受,只是新的痛苦朝他襲來——唇乾舌苦呼吸不順暢。他明白了,捆在胸前的氧氣筒還沒氣了。惱火地想,姓齊的跑哪兒去了?還不過來救他!
事後他想,支援自己堅忍下來,是相信齊寧絕對不會拋下他不管。什麼時候被抓的?沒有一點印象,只知道在葡萄酒的香味中美美地沉睡,醒來就在這個能動的小空間裡。是誰綁架了他?動腦筋想想,來到法國人生地不熟,應該沒仇人。只有那晚在巴黎賭球遇到雲斯那個肥佬還有叫馬丁的囂張小子。雲斯沒理由綁人,自己為他贏了錢,等於幫了他。至於馬丁,討厭的小子,願賭服輸,自己又沒有在臺面上動手腳,那種小事應該不會鬧到綁架人的地步。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齊寧的仇家綁架了自己!可惡啊!
有了心情胡思亂想,時間過得稍稍快了一些。
失重感又來了,豎起耳朵細聽,耳鳴,什麼都聽不清楚。
媽的,又在翻滾,眼冒金星,難受!沒滾了,不,還在搖晃。被翻過來,頭朝下,頭頂到硬梆梆的東西,血液全部彙集到頭部……這次真的會死!
幸好倒置的時間不長,重新被翻轉滾動著。他寧願這樣一直滾動下去也不想再嘗試身體倒立的滋味。
不一會兒,聽到撬東西的聲音。開了,光線射了進來,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他被拉了出來,好刺眼,眼前什麼也看不清楚,閃著一些白花花的眩光斑,白光在扭曲。不妙!他立即閉上眼睛。好像聽誰說過呆在黑暗中太久不能立即睜眼面對陽光,一不小心可能導致失明。他躺在地上,感覺到被陽光曬燙的地面毫不留情地烘培著他的身體,四肢被緊綁的他不能動,只能任由人宰割,心裡窩著火,很想揍人。
有人嘰哩呱啦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有人踢了他的背一腳,很痛。
有人取下罩在他臉上的氧氣罩,他立即深深地長呼著久違的空氣,還沒死,活過來了。空氣裡有來自大海的鹹味,他被帶到海邊了嗎?難道會被人沉屍海底?雖然閉著眼睛,他感受到刀鋒掠過肌膚的寒意,隨即察覺到拿刀的人劃開綁住他的封箱膠帶。
難道對方暫時不打算殺他?!
四肢得到自由,他稍微動彈了一下。咬牙,針刺般的痛楚襲過來,真他媽的難受。不能什麼都不做!他繼續輕輕活動四肢,等待痛楚緩解麻痺感消失。有幾個高低不一樣的聲音圍著他嘰哩呱啦說個不停,他堅決不睜開眼睛。覺得可以活動了,立即翻身坐在地上,手搭在眼簾上,輕輕睜開眼睛。他在一個陌生的庭院裡,前面碼著一些大橡木酒桶。觸手可及的地方橫著一個撬開木蓋的橡木桶。他明白了,自己是被塞進這隻橡木桶運到這個鬼地方來的。看到馬丁那囂張小子抱著手臂得意地笑著,真想打爛他那張臉……這些可以放著不理,得先解決膀胱的壓力。他瞄準左邊有棕櫚樹叢,立即竄過去。對方以為他想逃,飛刀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又有石頭擊中了他的後背。全部不理會,拼死趕到樹叢後,雙手還有些麻木,艱難地拉下拉鍊,把體內的積水解決,整個人